最近,都是伴随着虫鸣睡着,还有鸟叫声醒来的。
昨天见到拉辛,让薇觉得,上帝让一个灵魂跟另一个灵魂永远地分开,实在是太残忍了,这其中包括他,包括我,但似乎不包括南芳。
这种灼心之痛、刻骨的思念让自己常常失眠,在树屋居住的时候,烧掉大卫和莱西年少时的画像时,画纸在火中慢慢地张开,像含苞的玫瑰绽放花瓣,最后形成了巨大的玫瑰,那种颜料和画框木材燃烧的香味变成了当时薇所呼吸的气息。
但是,在海边,尸袋里苍白的李骏佑的脸,他手上的订婚戒指,怎么也拔不下来,心,裂开了一个深渊,再也缝合不上了。
一上午都没什么客人,第一个进店的客人是薇,南芳笑着招呼:“来喝咖啡啊?”
薇觉得,两人之间似乎都在暗暗戒备,谁也不想主动搭理谁,哪怕这么热情地招呼,也是因为她将我当成了一位普通的旅客,自己当然有理由,但这个女人这么做的理由,薇猜不到。
南芳心想,也许,这个女人在进行一次疗伤之旅:“要喝什么?”
“黑咖啡。”
“要不要来块蛋糕,莓果蛋糕。”
薇想起昨天拒绝维珍的冰淇淋,她今天看到自己就冷淡多了,点头:“好。”
南芳发现,很不习惯在薇的注视下做咖啡,是太慢了吗,便说:“快好了。”
墙上画像的女子有一双细长的眼睛,眉目之间很像南芳,薇想打破两人之间长久以来存在的沉默:“她好美。”
南芳笑了:“是我妈妈。”
“你妈妈不是这里的人?”
这就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南芳脱口而出:“她是个孤儿。”
没有记错的话,南芳也是。薇觉得心口被刺了一下,接过推过来的咖啡:“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南芳心无波澜,问薇:“我忘了加糖了,你,要糖吗?”
薇摇头,试着品尝咖啡豆最原始的味道。南芳看着薇皱眉,把小叉子放在蛋糕盘里,示意薇:“到那边坐吧。”
“嗯。”
薇对甜品一向很挑剔,因为很少吃,小试一口,不得不承认,南芳做的蛋糕确实有一定水准,称赞道:“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