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康带女人回家的时候,南芳面无表情,把自己关在屋里,听着隔壁他和其他女人的欢声笑语,却哭了。心里不愿意承认,也得承认,阿康变了,再也不是自己当初爱过的那个少年了,他早已被纸醉金迷的欲望蒙蔽了双眼,他还说那是为了我,真是可笑,和我有什么关系。
南芳悔恨,愤怒,伤心,质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又想起多年前黎先生在酒店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别走和你母亲同样的路。”
小主,
为什么,我拼命挣扎逃离那个家,在冥冥之中,还是走上了和母亲同样的路,爱上了和年轻时候的父亲一样的人?
那个时候,太年轻的我甚至还骗过自己,他们不是一类人。
不是吗?也许一开始不是,但现在是了,这有很大的区别吗?阿康和父亲相比,只是罪恶和肮脏的程度更深罢了。
现在呢?还能继续骗自己吗?
黎先生一开始说的就是对的,为了不让自己向下堕落,唯一的方法就是向上,阿康永远也不会明白,在他在社团中的职位越来越高,势力范围越来越大的时候,自己内心有多么恐惧和害怕。
从母亲去世之后,自己就不再过生日,这许多年,也只今天和阮文森过了一次,每年,他都会打电话说一声生日快乐。
南芳有时候也开玩笑似地回一句:“等有一天你把菲利普-邓绳之以法,我再过,一定要过一个有意义的生日。”
阮文森把这句话刻在了心里,这似乎是自己唯一能为她做的事了。
后来,当阮文森告诉自己,菲利普-邓涉嫌买卖人口器官被抓捕归案时,南芳大哭,为死去多年的母亲,那个临时之前还想着父亲的人:“谢谢你,也许有一天,我会回来带她的骨灰盒一起回家。”
阮文森问:“是康提吗?”
“嗯,你愿意……。”
信号不是很好,阮文森没有听到刚才南芳说什么:“刚才你说什么?”
“算了,没什么,我挂了。”
“南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