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芳拿起笔在餐巾纸上画了一个纹身图腾,他虽然从不在自己面前提及社团的事,可是看见过他被砍杀,也在他姑姑的房子里看到过他裸着上身的右臂上的纹身,是一个狮子头,旁边有几个字,没记错的话是“DH,至死不渝。”
“查查看。”
阮文森看到“DH,至死不渝”这几个字,倒笑了:“你还真是单纯。”
“什么意思?”
阮文森将手机上搜到的关于DH骑士队的新闻给南芳看,说道:“骑士队的头领黄梦海五年前两次抢劫本区的珠宝店,从那以后那只狡猾的狐狸就消失了,有人说他去了缅甸,也有人说他去了澳门,总之,警方至今仍未让他归案。”
这两件案子在本市轰动一时,自己也曾听闻过,五年前的案子。阿康回到这里的时间,是三年前,南芳扣着指甲,心里有些发毛,阮文森继续说道:“可是最近,骑士队重新活跃了起来。”
“什么?”南芳不可置信,也就是说,阿康极有可能是加入了他们,那么:“为什么?”
“他们不做贼做的事了。”阮文森想起一个名字,但没有说出来,那只是一个传闻,实际上没有几个人见过他。
“那做什么?”
“买卖毒品。”
阮文森几乎可以确信女孩对于阿康的事知之甚少,因为此时她睁大了那本就大而细长的眼睛,像是两把锋利的刀子盯着自己,这双眼睛,仿佛在凝视堕入湿冷黑暗的罪恶之人,那滚烫的灼伤令人的眼睛感到刺痛,她在担心他:“他现在应该很安全,只是我们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去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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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南芳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阮文森、黎震的话,阿康很危险,阮文森以为自己在担心阿康,自己是很担心,可还有对社团的厌恶,可以不在乎他的过去,那么现在呢,将来呢?
一种令人窒息的愤怒在看那段视频的时候已经袭击了自己,阿康的失联,阮文森的话更像蜘蛛网一样裹袭了自己,将自己缠得密不透风,踹不上来气,有个声音在说:“答应黎先生吧,离开这里,那以后的将来至少不会是往深渊堕去的未来。”
南芳觉得这声音并非来自理智,而是一种诱惑,这正是让人厌恶的地方,想做的选择是错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