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行的三人世界里,南芳分别扮演着不同的自己,黎震的少女缪斯,他画她,却从不让人们在画中看见她正面的样子。
黎震和阿康都对南芳说过类似“明天会更好”的话,南芳只信阿康说的。
为了查明母亲被关在疯人院十年的真相,南芳在阿康的帮助下,伪装成护士在精神病院工作,那一周的时间,南芳差点疯了,对阿康说:“任何一个正常的人,在这里待上一个月,他们也会把她变成疯子的。”
“我会找私家侦探查清楚的。”阿康在台阶上坐了下来,看着流泪的少女说道。
他连“帮忙”两个字也没有说,我的事就是他的事,南芳连“谢谢”两个字也没有说,因为知道两人之间不需要。
南芳和阿康拜访了来自云南,年轻瘦削、颇有名气的私家侦探阮文森的工作室。
说明来意、谈好报酬之后,阮文森很快接下了这个案子,为了接近菲利普-邓,阮文森装作病人、通过跟踪、窃听等多种手段,拍到了院长与黛西多次约会的证据,并窃听到了他与黛西的对话。
“为什么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你还是不高兴呢。”
“为什么要高兴,每次你发那些精神病人折磨她的视频给我的时候,那才是我最开心的时刻。”
“是啊,无论她遭受了什么,被多少精神病侵犯过,也没有谁会相信她的话。”
南芳浑身颤抖,心在滴血,去世的母亲在这十年来,竟一直在遭受这种非人病态的折磨,黛西啊黛西,她怎么会放过母亲呢!
“连你的丈夫也丝毫不在意她的死活。”
“可惜啊,她死了,这样的乐子也没有了。”
“哈哈哈。”
“哈哈哈。”
“不!”南芳捂住耳朵,不敢再听,一想到午夜时分,黛西在自己的房间内欣赏母亲被不同精神病人侵犯的视频,高兴得疯狂大笑,眼泪便控制不住地流,她和情夫合谋把母亲变成了疯子,把她不当人,这十年来,她竟是这样折磨她的。
阿康紧紧抱住因为痛苦而浑身痉挛,不敢发出哭声却唔咽流泪不止,几近疯癫状态的南芳,把手伸给南芳咬。
像野兽一样几近发狂状态的少女几乎将阿康手臂上的肉咬下来。
阿康抱住浑身颤抖的少女,咬牙忍受剧痛,痛苦地轻吻南芳冰冷的额头:“别怕,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阮文森十分动容,想要安慰这对少年男女,却不知该说什么,为了让南芳镇静下来,给南芳的水杯里放了安眠药。
两人在这杂乱燥热的办公室里,看着沉睡在沙发上的南芳,阮文森暴怒不已,骂道:“简直不是人!我会帮你们,继续收集他犯罪的证据。”
“不用了,他可不是一般人,我查过了,他背后有社团背景,我不想你牵涉太多,而且我们也没钱支付你了。”
“这是钱的事吗!妈的!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我还怕这?算我一个,我一定会帮你们的。”阮文森看了一眼在沙发上沉睡的南芳说道。
“好吧,干!”阿康眼中雾气氤氲,与阮文森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