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事跟老夫人请假了。”玉阿嬷欲接手,南粤摇了摇头:“你帮他们拿吧。”
“啪”的一声,南芳脸上着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南芝厌弃地瞪着眼睛:“走开啦,站在这里干什么。”
南粤高声警告:“南芝!”
“她不会有感觉啦,她妈都死了,你看她哭了吗?真是冷血!”南芝扬起脸说道。
南粤又气又无奈,突然却笑了:“黎先生。”
黎震下了车,摘下眼镜,看着仪态端庄的年轻女孩:“你奶奶在吗?”
南粤看向玉阿嬷,并不知道:“您来找祖母吗?”
“老夫人去善堂了。”玉阿嬷说。
黎震将手中的一套瓷器放到南粤手上:“替我交给你奶奶。”
南粤穿着8寸高跟鞋,又拿着手袋,差一点跌倒:“您不亲自交给她吗?”
“不了。”
南粤一步三回头,跟在南芝、南闳身后进了门。
这女孩像一杯清冽的冷水,不算太漂亮,气质却十分独特,很像她的母亲,五官大开大合,眉弓明显,下颌角明显,鼻头大而圆润,口裂宽且唇厚,非常引人注目,眼神清冷且迷离。
黎震笑了,这个在祖母寿辰晚宴上表演风弦琴的女孩,她受到的良好教育和父母的刻意培养让她成为了一个举止优雅的社交新贵,却让她过早地丧失了一些人性中最美好的东西,真是可悲!
南芳已经走得老远,黎震驱车追上,问:“我送你一程?”
这次她没有拒绝,直接上了车,没有系安全带,提醒了她也没听到,黎震只好亲自动手帮忙,不可避免地与少女冷冽破碎的眼神对视。
她有一双特别的眼睛,和她面对面的时候,真的很难将视线从她的目光中挣脱出来,黎震顿时败下阵来:“自己系吧。”
行了一段路,也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黎震问:“你就那么任由他们欺负你?”
南芳苦笑,这有什么奇怪的,早就习以为常了,还能怎么样,动手还回去吗?打他们的掌上明珠?我有那个资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