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希望能慎重地,有意识地享受这段心灵修养期,并希望能一直设下多重障碍,让自己变成没有心灵住址的人,没人能找到我。
可是,想烧掉那些画的时候,看到了那个男人,那个像沼泽里的罂粟一样的男人,一开始并没有好感,但再次遇见以后,内心仍然被他彻底搅乱了。
自从薇回来以后,已经有一周时间没见了,阿迪勒望向画室斜面玻璃屋顶的上空,我想见她,却找不到理由,真是令人沮丧,如果我告诉她,想见面的话,会很傻吧。
雪已经停了,下课铃声响了,丹尼斯他们早就跑得没影了,同学们陆续不断地往外走去,也有人继续在忙碌,门口突然响起Fanya的声音:“阿迪勒,有人找!”
真是意外!是桑山香织。
“照片还要等一等。”两人往校门外面走,阿迪勒并没有注意到香织的脸色很不好,而且走得很慢,猜想香织来找自己,应该是想拿照片:“你下课了吗?”
早上出门返回去拿雨伞的时候,正好听见了母亲和继父的争吵:“香织早熟,你问问那孩子,是不是在和香织交往,虽然是朋友的孩子,但香织今年已经逃了三次课了,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继父说:“你先不要着急,或许不是这么回事。”
母亲的声音很尖锐,她的本性,从来不是外人眼里看到的那么温柔婉约,这一面大概只会给亲近的人看,有些人就是这样,把不好的一面留给自己的家人:“那是怎么回事!她现在越来越讨厌我了,上次吵过架之后,一句话也不愿意跟我说。”
“他们只是去看了一场歌剧。”
“这就可以逃课了?”
“幸子,你先冷静下来。”
香织没有再听,转身出了门,没有去学校,直接坐出租车去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