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困难,之前阿加利已经通过音乐协会的领导向文物部门那边申请过,但失败了。”
“喔。”
“但能亲耳听一次它们的声音,对我们也很有启发。”
周一,薇背着画板行囊和大卫同时出门,为了照顾薇的胃,大卫会在头一天晚上准备好便当悄悄放在薇的包中。
“需要我送你去吗?”
“不用。”
风很大,天气阴沉,薇本来在咖啡馆预定了一个位置,但坐下来的时候,发现角度并不是很好,于是决定先走走看看。
从热闹的市区一直逛到了出租车来不了的地方,坐牧民的马车饶了一圈,在离能看见“白森林”稍远的西面山坡上停下了,这是一个好位置。
草地,露出黄土的水洼,山坡下,那锈红色屋顶的低矮小木屋旁边,野生的秋花秋草,疾风席卷着一切。
远处的电线杆头顶着变幻无常的行云,只看得一抹颜色的松林和水塔,白桦林里的木屋,一直延伸到自己眼前。
阿迪勒遇见薇,少年的心泛起了涟漪。
第一次,是在咖啡馆出来的时候,阿迪勒替爷爷去买锉销子,想和她打招呼,但她没有听到。
阿迪勒和咖啡店老板很熟,问刚才走的女客人什么时候来的?
咖啡店老板对薇印象很深,倒不是说因为地处偏远,很难遇到大方的客人,她本就是美丽本身,更何况她确实很大方,定了靠窗户的位置一个月。
阿迪勒每天早上都会去咖啡店问:“她今天来了吗?”
老板兼店员扎曼库克站在前台,笑着摇头。
爷爷工作的时候,阿迪勒会帮忙打下手,照相记录,拍下最原始的情况,但她已经连续三天没有来了,或者不会再来。
阿迪勒觉得心里缺了什么,空落落的,但不敢问爷爷,也不能问咖啡店老板她的电话,只能站在门口望着对面的街道发呆。
也许是念念不忘,终于有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