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朝廷?公子这话从何说起呢?”
魏渊疑惑的看着宇文腾启,他想不明白生擒罗汝才这十足的大功一件怎么就会招惹来自朝廷的麻烦呢。
宇文腾启没有回答魏渊,而是抛出了另一个奇怪的问题。
“大人可曾还记得高迎祥吗?”
这个名字魏渊太熟悉了,他张口就回答道:
“当然记得,高迎祥是当年十三家七十二营民变之首,自号闯王,李自成的闯王之名就是袭自于他。”
“那大人应该知道高迎祥是如何死的吧。”
对于高迎祥的死,魏渊也是比较清楚的。毕竟与明末历史有关的书籍都会对这一事件做详细阐述的。
“崇祯九年,高迎祥在黑水峪中了孙传庭的埋伏。兵败被擒,送至京师凌迟处死。公子问这些是所谓何意呢?”
宇文腾启深呼了一口早春黎明时分的空气,肺腔之内昨夜宿留的酒气瞬间便被吐出了体外,整个人的精神也为之一振。
“大人您想想,生擒罗汝才与生擒高迎祥相比,哪个功劳更大呢?”
“当然是抓住高迎祥功劳更大了!”
“不错,立下比大人更大功勋的孙传庭得到的是什么呢?生擒高迎祥之前他是陕西巡抚,立下不世之功后的他还是陕西巡抚,没有丝毫的变化。不仅如此,去年他因为触怒了皇帝直接被下了天牢,如今生死不明。”
“...”
宇文腾启的话如同冬日里的冰水将魏渊心中燃起的希望猛然间浇灭了。之前他还曾寄希望于自己能够借生擒罗汝才之机得到朝廷的重用,想想孙传庭再看看自己,这个想法瞬间便被打破了。
宇文腾启看出了魏渊心中的失落,他继续说:
“大人您可知孙传庭的遭遇源自何处吗?”
这个问题还真真切切的把魏渊给问住了。
“这...还请公子指教。”
“根源就在于大人您的伯乐。”
“我的伯乐?”
魏渊思考了半晌终于找到了那个关键所在。
“公子是说杨嗣昌杨大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