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才抬眼看向了秦姝，反悔了。

“师妹，不然……咱还是不算了吧？”

他怕算完自己会再次怀疑人生，在他的有生之年，他还是头一次对别人的命运“望而生畏”的，而这人还是个才十岁出头的小奶娃。

秦姝听了他这话，也掩唇轻笑了起来。

“都随师兄，日后师兄若是再想算也是使得的。”

两人正说着话，洞府的门打开了，凌虚真人从里头走了出来，看着他们两人说道：“都到了还不进来，叫为师好等！”

秦姝赶紧讨饶，“弟子正要进去，没成想正好碰上陆离师兄了，又同他说了几句话。”

凌虚真人听到她叫陆离“师兄”，眼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姝儿，不许没大没小，你该叫陆离真人'师叔'才对。”

秦姝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了一眼陆离。

陆离会意，赶紧抢先一步解释道：“凌虚真人，是我让师妹这样称呼我的。”

毕竟他还得跟师妹讨教，若是叫师叔的话，他……他不要面子的呀？！

凌虚真人看了一眼陆离，又看了一眼秦姝，最后叹了口气。

罢了，他们你情我愿的，陆离自己愿意自降辈分，他管那么多做什么。

陆离此行过来就是向凌虚真人辞行的，他将自己境界松动要回去渡劫一事告诉了凌虚真人。

凌虚真人也恭喜了他一番，送了他一瓶丹药。

“此乃天圣固元丹，待陆离真人突破之后，可以帮助陆离真人巩固境界。”

陆离收下了丹药，真心实意地承了他这个情，才取出一个玉算盘，踩了上去，冲着地上的师徒二人一拱手，离去了。

凌虚真人的视线这才重新落在了秦姝身上，问道：“听闻你外出历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