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宋清所指的方向望去,宋江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令他魂牵梦绕、日夜思念的身影——正是他的老父亲。
此时的老父亲站在门口,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眶早已湿润,那饱含深情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宋江身上,仿佛要将这么久以来对儿子的牵挂和担忧都通过眼神传递给他。
宋江见状,心中一阵酸楚涌上心头,脚下步伐不由得加快,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父亲跟前,然后双膝跪地,低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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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不孝啊!离家这么久,未能在父亲身前尽孝,每每想到此处,孩儿都深感愧疚和自责。”
宋太公眼中噙满泪水,双手颤巍巍地伸出去,轻轻将宋江扶起来,声音略带哽咽地道:
“先前听闻吾儿犯下命案,为父当时真是心如刀绞,只觉得吾儿这辈子怕是再难有翻身之机了。未曾料到,吾儿今日竟能取得如此辉煌之成就,为父我也算是苦尽甘来了,着实感到欣慰呐……”
“父亲啊!孩儿当初错手杀害那名女子之后,心中惶恐不安,只觉得自己这一生都将黯淡无光,永无出头之日了。
未曾想到,天可怜见,竟让孩儿有幸遇见了定王,哦,不对,如今应当称其为太子殿下啦!
若不是太子殿下对孩儿施以援手、加以提携,孩儿断然不可能拥有今日这般荣耀与成就啊!”宋江眼含热泪,声音略微颤抖地诉说着过往种种。
宋太公微微颔首,表示理解儿子的心情,语重心长地叮嘱道:“嗯,吾儿既然能够得到太子殿下如此看重和赏识,自当尽心尽力辅佐于他才是。
日后若是能助太子成就一番大业,咱们宋家也必将因此而光宗耀祖。要知道,为父这么多年来对你悉心教诲,可不就是盼望着你能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吗?”
宋江连忙点头应道:“父亲所言极是,孩儿深知,忠心耿耿侍奉太子殿下便是忠于我们的国家。
所以,请父亲放心,孩儿定会全力以赴,不负太子所望,也绝不给咱宋家丢脸抹黑。至于父亲您这边,还请多多保重身体,不必过于牵挂孩儿。”
宋太公欣慰地拍了拍宋江的肩膀,微笑着说:“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啊!既然如此,那就快些随为父一同归家去吧。”说着,便拉起宋江的手,缓缓朝着府内走去。
随着父子二人踏入府门,原本寂静的宋家瞬间变得热闹非凡。下人们纷纷迎上前去,向宋江表示祝贺,整个府邸充满了欢声笑语,洋溢着一片喜庆祥和的气氛。
话说那宋江刚刚踏入家门不久,屁股尚未坐热乎呢,忽听得门外一阵嘈杂之声传来。紧接着,只见那县令时文彬在雷横、朱仝等一众威风凛凛的衙役簇拥之下,浩浩荡荡地朝着宋家而来。
宋江听闻动静,不敢有丝毫怠慢,匆忙起身快步迎出门外。远远望去,但见时文彬身着官服,气宇轩昂,正向着这边走来。待到近前,时文彬一见宋江,立刻满脸堆笑,拱手作揖道:“下官见过宋大人!”言语之间,尽显恭敬之意。
宋江见状,亦是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紧紧握住时文彬的双手,口中忙不迭地道:“时大人这是何必如此多礼?若不是时大人对我百般照拂,哪会有今日之宋江啊!”言辞恳切,发自肺腑。
时文彬听了这话,心中自是欢喜异常,脸上更是乐开了花,连连摆手说道:“哎呀呀,宋大人言重啦!宋大人如今在太子殿下跟前为官,那可是前途无量啊!日后还望宋大人多多关照下官才是。”其语气之中,满含着谄媚与讨好之情。
宋江微微一笑,和声应道:“时大人过谦了,咱们同在朝堂之上为皇上效力,理当相互扶持,彼此照应才是。”
说着,便亲热地拉起时文彬的胳膊,一同迈步走进了宋家大门。与此同时,宋江回头向身后的弟弟宋清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好生招呼雷横、朱仝以及那一众随行的衙役们。
一番热闹非凡、宾主尽欢的酒宴过后,时文彬面带微笑,站起身来向众人拱手道别,表示自己还有要事处理,不得不先行告退。众人纷纷起身相送,言语间满是挽留之意,但见他去意已决,便也不再强求。
时文彬走后不久,雷横和朱仝这两位都头竟又匆匆忙忙地来到了宋府门前。门人通报之后,宋江满脸疑惑地迎出门外,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