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
此刻的沉默振聋发聩。
彩娥自己先沉不住气,仰头看向沈逾白:“逾白哥是秀才公,懂得多,能告诉我为什么女子不能参加科考吗?”
风吹得树叶“扑簌簌”响,竟让人在六月里生出一丝凉意。
从沈逾白中了县试,族里摆了三天流水席后,彩娥便知读书好就有好吃的,日日围着沈逾白读书。
待沈逾白离开沈家湾后,彩娥就跑去族学的丙班门口旁听。
起先很小心,待发现先生并未赶走她后,她胆子就大了起来。有次先生点了一名学生提问,那名学生未答出来,外面的彩娥高兴地抢答了。
先生便气恼对那学生道:“你日日坐在教室读书,却比不得一个旁听的小丫头,该罚!”
于是从这之后,那学生就恼恨上了彩娥,还纠结班上与他玩得好的几人欺凌彩娥。
彩娥打不过他们,就大声喊:“你们太笨了,先生教了十几遍都背不会,我只要读五遍就背下来了!”
那孩子听罢,当即与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你背下来又如何?你又无法参加科举,不过是白费力气而已!”
彩娥不信,就去问了族学的先生、爹娘以及堂哥沈鸿业。
所有人都在告诉她女人合该找个好婆家,相夫教子,安安稳稳地过完一生。
“我明明比他们读书更好。”
彩娥很不甘心。
她已经明白了,即便她再努力读书也不能像逾白哥那样摆流水席。
沈逾白静静看着她:“自古以来,女子的职责便是相夫教子。”
彩娥眼底的期望一点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