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小孩子看到不该看的,便扯了个理由将他们支走,独自来到偏院。
到门口时还被荀毅的书童拦了一下,说此时不宜惊动公主,让他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祁狅如何忍得,高声断喝:“放肆!小小面首也敢摆出驸马的架子,就不怕耽误了公主的大事?”
那书童顿时面露错愕,期艾道:“先生方才也并未说有什么大事呀,我们公子只是在给公主画像……都没出来过,您怎么能冤枉人呢?”
祁狅见里面依然没有动静,声音更大了些:“老朽有要事要与公主商议,若不想你家公子担上一个任性妄为的罪名,就不要故意阻拦!”
正当那书童咬着嘴唇不知所措之时,奚娆偕同荀毅从屋内走了出来。
两人几乎并肩而行,连步履的节奏都是一样的。
祁狅暗暗攥紧了指尖,气血上涌,强压着怒火没有发作。
“这是怎么了?陈老先生,您有何事要与本主商议,竟然如此着急?”奚娆见他脸色深冷,神色也随之严肃起来。
祁狅缓了口气,“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老朽所言之事非常重要,不可让外人听到。”
奚娆侧目瞟了荀毅一眼,轻笑:“他是本主的面首,不是外人,先生尽管直言。”
哐!
祁狅犹如被凌空踢了一脚,心口疼得发麻。
她竟然不避讳荀毅。
祁狅虽然坐在轮椅上,呼吸声却渐渐急促。
“好好,既然公主都这么说了,那老朽也没什么好顾忌的。荀公子偷听您与幕僚议事,派书童给车夫李四传信,形迹可疑,目的不纯,老朽怀疑他是北萧的内应,恳请公主彻查!”
此话一出,荀毅的脸色瞬间煞白。
他惊慌的眼神,仿佛真的被祁狅说中了。
奚娆蹙起眉梢,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陈老您怕不是误会了吧,静安他姓荀,断然不会与北萧勾结的。”
祁狅被噎了一下,立时气结于心,她竟然不信自己。
“此事乃老朽书童亲眼所见,绝不会有假。即便公主因为荀氏的关系不愿怀疑他,也该找到老朽所说的证据,查一查吧!”
奚娆转脸看向荀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