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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把所有的功劳都推到称心师父的头上。
然而心里却像被岩浆焚烧过一样,难受得不知道该怎样描述。
阿湛重重松了一口气,连着昶儿身上盖着的狼皮一起抱起来,轻车熟路地颠了颠,小心翼翼地走下马车。
这时奚娆也抱着鼎鼎赶了过来,瞧见他怀里全须全尾的昶儿,一时间又惊又喜。
冷寂了数日的眼眸霎时有了光亮。
安静了一晚的公主府因为昶儿的归来热闹起来,可暗卫甲和暗卫丁却安静得诡异,周围几乎落针可闻。
“快,把他抱进屋子里去!”
奚娆跟着阿湛往里走,待他把昶儿放在床上后,迫不及待地给他把脉。
几个呼吸过去,她颤抖着抬起手。
一颗豆大的眼泪从泛红的眼圈里滑落,落在阿湛的手背上。
“娘,难道昶儿……”阿湛见状,还以为昶儿的身体又出了什么岔子,起身就要找暗卫甲去算账,被她一把拉住。
就见奚娆哭着哭着蓦然扯开了嘴角:“娘这是高兴啊!昶儿没事了,真的没事了。等他恢复好了,以后就能和你们一起玩,一起跳,就算偶尔有些磕碰也无妨!”
“太好了!昶儿你听到了吗?”阿湛高兴的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好,一时激动地把鼎鼎抱起来,兴奋地转圈,“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望着孩子们开怀地抱在一起,奚娆彻底摆脱了这五年来的担惊受怕,畅快地破涕而笑。
公主府上空的阴霾一扫而空。
暗卫丁站在门外,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头却是又酸又涩。
“公……”他忍不住想要抬脚进去,被暗卫甲伸手拦住。
暗卫甲对他摇了摇头:“别忘了太子殿下的嘱托,他付出了那样大的代价,就是为了两位公子和郡主能够幸福。”
“可他们迟早要知道,总不能一直瞒着不说吧?”
“对,是要知道,但却不是现在。殿下和公主之间的恩怨,太久远也太复杂了,哪里是我们这种下属能资格置喙的?”
暗卫甲虽然心里也很不好受,但经过昨晚他已经彻底看透了祁狅的心。
公主和小公子在他心里的地位比他们所有人想象的都还要重。
这次是……下次还不知道会是什么。
就算他们再如何唏嘘又怎样,能说什么呢?
最终,他把暗卫丁悄悄拽走了。
奚娆一直没有询问祁狅的下落,他们也都默契地没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