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群的围攻只是开始,如果他们还不肯反省收敛,认罪伏法,还会有更严厉的神罚等着他们。这个方法,是不是比你的那些好多了?”
奚娆认真思量,赞同地点了点头,大约是因为欣赏,脸上还浮现出浅浅笑意。
“太子不愧是太子,这个法子的确高明。”
“正好天上的毒蜂尚未散去,一旦他们听到这个传言,很难不把这两者联系起来。到那时,我再放出能够解蛇毒的消息,引诱他们来公主府找我求药。”
“稍作刁难,要他们付出些代价,说不定还能刺探出他们的把柄,让他们大伤元气。”
两人一拍即合。
祁狅心中却愈发酸涩,觉得她愿意如此襄助,应该只是看在他能够派兵寻找昶儿的份上。
正事说完了,现在该轮到私事了。
尽管他们之间还有许多隔阂无法消除,但为了孩子,他愿意再给奚娆一次机会。
“阿湛他……今年多大了?”
奚娆心中骤然一突,“太子问这个做什么,阿湛他是个乞儿,并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
“事到如今,你还想瞒我?!”祁狅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发怒的理由,“当年我被打入天牢,你当时是否知道自己怀有身孕?”
奚娆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迟迟没有回答。
从前,奚娆总是日夜期待,希望终有一日祁狅能自己发觉真相。
但真正到了这天,她却发觉自己的期待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就像那无意中被戳破了袋子的米,天天漏,原本满袋的米也就渐渐地没了。
“虽然只有一眼,但孤看得清清楚楚。。”
祁狅掌掴自己的那一巴掌,还残留着一点余威,提醒他不要太过于咄咄逼人。
奚娆现在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无妨。
总归他们是要纠缠一辈子的,他多的是时间可以等。
不想奚娆很坦荡地承认了:“阿湛已经十岁了,是你的骨肉没错。他在一年前才得知自己的真相,一度无法接受。如果他昨晚不小心冒犯了你,我代他向你赔罪。”
他要的是赔罪吗?
他怎么可能丧心病狂地与自己的亲儿子计较?
那种憋闷的淤堵感,再次出现在祁狅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