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这儿来了,嗯?”
奚娆蜷起渗血的指尖,微微一叹,“鼎鼎担心你,求到了我这个姑祖母头上,就算装装样子,我也得来。”
这话说的敷衍,甚至听不出太多的人情味,俨然无法与苦苦跪在雪地里的柳眠相比。
但祁狅却诡异地尝出一点甜。
“装装样子,所以就假扮成太医院的宫女?”祁狅轻声低头,干枯的唇角刚好蹭过她的鼻尖。
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后腰撞在墙上,那张别在腰间的空白圣旨便刚好抵住了腰。
闷哼还没溢出喉咙,祁狅的目光就幽暗下来,瞄向她微微挺起的小腹。
“我……”奚娆此时并没有那种心思,但无意间的触碰,却又无法避免地把气氛渲染上了情谷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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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狅摸上她的腰,没费多少功夫就把那卷圣旨找了出来。
打开一看,瞳孔微缩。
“这是……”
它就像是一颗滚烫的栗子,啪的一声,掉进他心底的空洞里。
他不是没幻想过,奚娆会进宫来救他,但当真亲眼目睹后,又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扎在心底多年的那根刺,就这样突如其来的松动了。
“我只是为了鼎鼎。”
奚娆没有说错,如今她还会与祁狅纠缠不休,就只是因为孩子。
他信也好不信也好,她都不打算进一步解释。
祁狅或许会有片刻的感动,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之间就能有什么改变。
为保住柳眠,一向强硬地他甘愿向皇上妥协。
坚持了五年的原则,就这样轻易地为她舍弃了。
而她奚娆从始至终就只是一名过客,围观他们是如何相爱,他又如何把这腔深情刻入骨血。
她输的彻彻底底,心服口服。
“既然危机已除,这张圣旨我便带回去了。”奚娆拨开柔纱,温柔地抚摸他的右眼,故意放慢了动作,“幸好伤得不重,敷几贴药膏,很快就能好。”
这里并不是适合私会的地方,她本该立刻就走,然而走出几步却又突然回头,伸出双臂从背后勒住了祁狅的腰。
把头贴在他的胸口,听到他心脏强而有力的搏动。
“迎娶新妇前,再陪我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