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狅冷眉沉凝。
她才回来多久,就把鼎鼎笼络得变了心性。
连东宫的财物都盯上了!
昨日敢对他当面叫嚣,今日敢搬走金银财宝,那明日呢?是不是就要撺掇鼎鼎蹬鼻子上脸,对眠儿不敬不孝?
祁狅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从脚底板窜起一股浓重的凉意。
奚娆怕是早就看出他疼爱鼎鼎,就算鼎鼎真的把东宫搬空了,也料定他不敢怎么样。
她为什么会有护国公主的信物,又为什么要特意伪装成这个身份,祁狅至今还不明了。
如若她真是受某士族驱使的一颗棋子,亦或是敌国派来迷惑他的奸细,改天随便扯个理由,诱使鼎鼎去他的书房窃取南祁边防布阵图,她只怕也会照做。
有道是生恩不如养恩大,他之所以愿意让眠儿抚养鼎鼎,多少也是为了弥补他无法与她圆房的愧疚。
希望眠儿后半辈子能有个依靠。
谁知道却养出来这么一个白眼狼!
这让他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