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狅强压下心底的那份不甘,甩袖跟了上来。
“正好孤也许久没给太祖母请安了,顺道陪你走这一趟。啧,连身像样的衣裳都没有就进宫,也不怕寒酸得被人笑话。”
奚娆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的阴阳怪气,坦然道:
“本主流落民间多年,没缺胳膊断腿已算是老天垂怜,哪还能管得了穿戴?”
“孤不是让你去找眠儿吗?她向来素雅,孤不管收罗多少绫罗绸缎送给她,她总舍不得穿。”
“还有上好的东珠、玛瑙和玉翠,她也不爱戴,孤都给她攒着。”
祁狅仿佛在故意在她面前炫耀夫妻恩爱,奚娆已经尽量不去想了,他却又偏偏提了起来。
“太子送给眠夫人的东西,我如何敢要?”
“万一哪天你想起来,说我强取豪夺,拿了她的东西,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不等祁狅还嘴,奚娆这次决定主动出击。
“说起来,有件事我一直想要问你。这都五年了,为何你与柳眠一个孩子都没有?”
她吊起眼角,目光灼灼,特意把祁狅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
“是她不行,还是你不行?”
祁狅的脸色瞬间阴沉,“孤行不行,姑姑不是最清楚吗?惹怒了孤,明日你别想下得来床。”
见他咬牙切齿,一副被戳破了秘密的样子,奚娆愈发肯定他和柳眠的夫妻生活不和谐。
若不然,他俩的孩子早就满地跑了。
“好好好,不是你的问题,那我回头给柳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