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确定...是这里吗?”
在高耸富丽堂皇的铁门之前,阿尔贝特望向那侧,只见几名身着华丽工服的人员在铁栅栏两侧来回奔波,将手中的工具和图纸传递,传向已然挺立而起的在四周旷野之中的地基之上。赤着膀子的黝黑工人上下攀爬,将端正的一瓦一石传递在竹制脚手架包裹的内侧渐渐堆叠而起,构成一个宏大的,令人敬畏的建筑的框架。
“这里怎么看都是某个贵族的封地,只是...好像还在建设些什么?”克莱拉看向铁门上的门牌,其上金色刻印着的名字使她确信了自己的话。
“诺瓦老大的信中,提到的地址就是这里没错啊...”
一人将包裹中的信封取出仔细观望,而其余众人看着眼前正在攀升而起的建筑,纷纷瞠目结舌。
忽地,站在铁门旁,头戴尖顶铁盔的卫兵注意到他们的动静,举起手中的长枪,向着众人走来。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那卫兵的声音洪亮且激昂,手中的长枪横在身前,枪尖顶在铁门之上。
“我...我们...”阿尔贝特被铁门剧烈的晃动惊得不敢说话。
在他的身后,却有一人上前,他试探着将身子靠近。
“唯有推翻,才能重建,杰拉尔思想如长夜星光!”卫兵忽地喊道。
“铁锹榔头,抗争到底,苏挨威林党万岁!”那靠近的人不由分说地大声回应。
两人的气势都不由得让阿尔贝特一颤,他眼望着对视着的两人,他们之间忽地放下紧张的戒备,卫兵竟将铁门打开,与那人握起手来。
那卫兵摆了摆手,又走过来两名卫兵,将铁门完全打开,容得下所有人进来。
“同志们,这边请。”卫兵的语气变得客气,将手中的长枪背起,转身引导着众人。
众人带着阿尔贝特跟上卫兵的步伐。
“哎?你刚刚跟他说的那些是什么?为什么说完他就带我们进来了?”阿尔贝特疑惑地询问方才那人。
“这是我们苏挨威林党的口号,也是暗号。”
“苏挨威林党?”
阿尔贝特正当思考着,卫兵已然将众人带至架起的地基旁侧,一顶小小的木屋门前,卫兵们将门打开,却见里面昏黄的灯光下,一张圆桌旁,在草席上蹲坐着几人。听闻动静,一同将手中的杯子放下,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众人。
“委员长,诺布勒的手下来了。”卫兵立正在门前,向着内侧款款说着。
“你们终于来了啊!”
正说着,门对侧的长卷发女士激动地喊着,侧身走过圆桌旁狭窄的过道,小跑着走到门边,向众人投以微笑。
“你们还没见过我吧,你们好!我叫诺瓦·勒纳卡,很高兴有你们这样富有激情的青年愿意加入我们,为构建理想的社会奉献你们的力量与思想!在这里,我们以同志相称,没有阶级,没有支配,只有职务上的指导与被指导的关系。那也是,未来这个世界,所必然形成的关系!”那女士的一字一句,字正腔圆,慷慨激昂。
“您好,我叫诺克林顿·布罗克斯,是诺布勒老大让我接到您的信后带着大家来找老大您的。”方才与卫兵对着口号的人上前一步,与那女士握手。
“哎!万不可叫我老大。在这里,我们有正规的称呼。我叫你们同志,而你们应该叫我委员长,一个有组织有秩序的党派,在工作中互称职务,就应该这样!”那女士笑着轻点诺克林顿的肩膀。
“好的,我明白了委员长!”诺克林顿端正敬礼。
“那么远赶来,同志们应该累了吧,先随意找地方休息一下,待我处理好当下的工作,再好好招待你们!”诺瓦走入人群之中,大张着双臂,向众人喊道。“诺克林顿同志,你留下来和我们说一下诺布勒委员长的事情吧。”她又回头,看向诺克林顿。
诺克林顿点头。
而其余众人一同大喊着回应,便四散而开,在周围的荒地之上,随意找着突起的石块与倒塌的枯木,围坐在其上。
而阿尔贝特与克莱拉却跟在诺克林顿身边,站在那木屋的门口,注视着圆桌边上围坐着的几人,他们身着整洁的正装,手中的钢笔闪着银色的光,在沾着浓厚的墨水在牛皮册子上写着些什么。
“这些人,多少也是二等民吧...”阿尔贝特看着他们的模样嘀咕着。
“两位小同志,”诺瓦回身,分别将双手拍在阿尔贝特和克莱拉的肩膀上,吓得他身躯一颤。“你们怎么不去休息一下?”
“诺瓦委员长...”他看向诺瓦的脸,一丝温柔和蔼的气息从她的微笑中传来,使得阿尔贝特平静下心来。“我们...其实不是诺布勒的手下,只是与他有所交集。而我们跟随而来,是想了解一下,你们...诺布勒所践行的理念是怎样的。”
“哦?你们是什么人?又为什么会想了解呢?”听罢阿尔贝特的话,诺瓦收起笑容,但和蔼的语气仍未散去。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