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电子厂，应该是这里了”

龙天光看着面前的腐锈的牌子说道。

列车站的招聘女孩并没有与他一同到来，只是给了龙天光一张皱得发烂的纸质地图，然后就不再理会龙天光的任何问题，好似很自信龙天光一定会自己去。

去往电子厂的路上，龙天光看着路上人模鬼样的路人，他们穿着相同的灰色短裤短袖，戴着破布绑成的口罩，好像行走在乞丐街一样窒息，不过庆幸的是他们仍然在前进，拖着瘦弱的躯体也要前进，并没有人坐在地上乞讨。

龙天光开始仔细观察路人的模样，发现他们无不手指黝黑，有的甚至看不见指甲，小腿干巴得就像一层羊皮纸贴在骨头上一样，若不是他们还在行走，真让人以为他们的腿没有肌肉。

龙天光好奇地跟着这些路人，想看看他们接下来想干什么，结果看到他们拿出塑封的小卡片，一个个朝栅栏门口的打卡机打卡进入，龙天光疑惑地抬头，才发现了这便是他要找的电子厂。

……

“去去去，好狗不挡道不知道吗？”

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从龙天光后面出现，用肥大的手将后者推到厂门口边缘，满口都是对龙天光的不屑和嘲讽。

此时的龙天光是黑色的头发，衣服和裤子也满是布丁，脸上戴着用破布绑成的口罩，全然和路上普通的年轻人没两样。

“这位老板，我的母亲让我来你们这里打工”

龙天光转身看着面前戴着防尘面罩的男人，观察到对方没有元心，于是强忍心中的不适，朝男人问起工作的事宜。

“呵，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能做什么?”

好似猪头的男人有所预料地打量着龙天光。

“我什么都可以做，包吃包住就行了”

龙天光挥舞着手臂，表示自己身体很健康。

“好小子，直接和我来就行了”

猪头男大笑着揉了揉龙天光的脑袋，笑眯眯好似关系很好般将龙天光搂进了工厂大门。

一路上，龙天光看着年岁不小的工友在搬运货物，感觉他们好似随时会倒下。

“有什么好看的，努力干，你以后就不用这么惨了”

猪头男看着四处观望的龙天光说道。

龙天光先是跟着老板来到了一间医疗房，这里的卫生条件比起一路上的工地有明显的整洁。

“老板，这是要做什么？”

龙天光跟着医生的指引，躺在了稍微抬高的铁质手术台上，感受着背后传来的冰冷刺痛感，龙天光顿时有些不安。

“抽血化验，如果你有好的血型，我可以给你申请去好点的岗位”

猪头男在一边的靠椅上坐了下来，其实他也有些怀疑龙天光的身份，毕竟龙天光再瘦弱也不可能达到病态的程度，男人以为是哪家检测员来偷摸检查工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