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熙咽了咽口水,他紧张地注视着神医,心中清楚神医即将开始。时间紧迫,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将心底的疑惑问出来。
“神医,我绝对没有半点质疑您医术的意思。只是,为什么我感觉您在施展针术时,带给我的痛楚竟比我之前所经历的机器针术还要强烈几分呢?”陈嘉熙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自己的言辞冒犯到对方。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神医竟然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轻描淡写道:“哈哈,那是因为这套针术我是第一次施展啊,不熟练,手法生疏,你感到更为疼痛也实属正常。”
听到这话,陈嘉熙不禁瞪大了眼睛。
“所以……您这是拿我当试验……啊!”
陈嘉熙的“品”字还没说出口,一股钻心的剧痛突然如潮水般从他全身各处汹涌袭来,瞬间淹没了他的意识,打断了他要说的话,令他不由自主地惨呼出声。
神医不讲武德啊,不打声招呼就开始。因为疼痛,陈嘉熙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全是浆糊一样,思维变得混乱不堪。但即便如此,他仍强忍着剧痛,在心中狠狠地吐槽起神医来。
突然,陈嘉熙用眼角的余光瞥见神医的嘴唇正在快速张合,似乎正在说着什么。可此刻的他已被痛苦折磨得难以集中精力,耳朵里嗡嗡的,因此神医说的话他是一个字都没听到。
不仅如此,陈嘉熙只觉得浑身上下那种钻心蚀骨的疼痛正不断地加剧着。
时间仿佛在此刻变得格外漫长,每过去一分钟、每度过一秒钟,对陈嘉熙而言都如同经历了一个世纪般难熬。此时此刻,活着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无法忍受的酷刑和折磨。
就在那痛苦至极的瞬间,陈嘉熙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他想要让神医立刻停下来。他不想再继续接受这可怕的治疗了,哪怕因此导致自己的修为再也无法恢复也没关系,毕竟与此刻所承受的痛楚相比,失去修为或许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然而,当这个念头即将脱口而出之际,一道倩影忽然如闪电般划过陈嘉熙的脑海。他想起了她当初的不告而别,以及至今仍杳无音信的下落。如果连修为都无法恢复,那么他又该如何前往她所在的家族去探寻她的消息呢?一想到这些,陈嘉熙原本几乎崩溃的意志再度顽强地支撑了起来。
与此同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陈嘉熙竟然隐隐感觉到身上的疼痛似乎正在一点一点地减轻。虽然这种减缓微乎其微,但对于已经处于极度痛苦中的他来说,无疑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