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只能摇头,“她太警惕。”
随即像是明白过来什么,又说:“我对她仅是查案,没有旁的。”
“真的没有吗?”
林钰怀疑的态度引他蹙眉。
“你如何才能相信?”
林钰倒是也忘了,就顾追着她问背后指使之人,对她从前和林霁的事,自己则有些想当然。
“回去问问她不就好了。”
晚迎被禁足也是林霁吩咐的,用以惩戒她假借林钰的名义送东西,又在吃食中下药。
只是说到要问她……
林霁并不能确保,那样一个人会说真话。
“那我陪你一起去问她。”
关于这桩婚事,林钰始终没敲定下来,却一改从前严防死守的态度,叫人看见她打开心防露了个口子。
堂下戏已散场,手边热茶泛凉,林钰要跟人回去了。
才刚刚接受鸣渊不辞而别,林霁便追着她问成亲的事,走出茶楼时,林钰难免又苦恼起来。
当初拒绝沈涟,是确认了自己的心意。
那林霁呢?
好像与人认识太久太久了,一定是家人,至于做夫君……
“等一下。”
边上马车里,有张熟悉的面孔一晃而过。
虽然他很快就将窗上的小帘掩住了,林钰却还是注意到了他。
再看这马车,似乎和那日巷子里看见的很是相似。
“我有个朋友在那儿,过去打声招呼。”
“欸——”
林霁都来不及问是男是女,就看她朝不远处的马车跑去。
又想着,她的朋友,多半是女眷,矗立原地并不上前打扰。
“许晋宣,你怎么又下山了?病好些了吗?”
凑近了她更确定,这就是当日许晋宣坐的马车。
她又在车下仰着头,而他坐在车里,连窗户上的帘子都不肯掀开。
见他不说话,林钰又道:“我方才都看见你了,你分明也在看我呀。”
车厢内,许晋宣勉力沉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