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诡异的冲动并未占据太久,林钰的脑海便又被欲望侵占。
“你喊我什么?”
男子声线冷清,似乎靠近他就能获得凉意,伴着他一声问,林钰脑中那根弦几乎绷到极限。
却还是答他:“哥哥。”
她听到人轻轻叹息。
又说:“阿钰,哥哥是不能帮你的。”
少女侧卧榻上,衣衫已在挣扎间蹭得凌乱,愣愣问他:“那谁能帮我?”
林霁仍旧背身坐着,转过来的眉宇沉迟。
“不是哥哥,就可以帮你了。”
林钰听不出一点深意,更没心思和他弯弯绕绕,几乎要哭出来,“那你把鸣渊找回来吧。”
林霁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站起身,蹲在她榻边,与那张酡红的脸蛋平视。
林霁认真说:“我们并非血亲兄妹,我也从未唤过你一声妹妹。”
林钰的思绪都被他牵着,怔怔回道:“是啊。”
旁人家的兄弟姐妹,或与程可嘉、程可颂一般互相嫌弃,或如旁人口中亲近护短。
谁会和林霁一样,从没唤过一声妹妹不说,甚至连熟络都算不上呢。
林霁是住在她家里的“外男”,并不是她的“哥哥”。
趁她愣神,林霁起身到面盆里,重新用凉水绞了帕子。
阴凉的帕子拂过面上,叫林钰堪堪压下一丝躁意。
“倘若你不将我当作兄长,我会帮你,也会对你负责。”
他循循善诱,收回帕子的动作并不拖泥带水。
他静静等一个答复。
林钰却忍耐不住,嗡嗡哭了起来。
为什么要问她,他为什么不能先替她解决问题再说这些。
她现在那么难受,压根不会权衡利弊,也不愿去想那么复杂的事。
她只想要纾解,仅此而已。
就算他暂时迈出来了“兄长”的界限,事后自己也会谅解他的。
那日他酒醉上头,轻薄了自己,自己也没有计较不是吗?
“阿钰?”
“我不知道……”她的脸埋进被褥间,腿间的衣料紧紧黏着,不舒服到了极点。
“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林霁屏着的那口气,稍稍松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