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瑶是足月而生,并非早产,那是不是说明……萧玉瑶不是萧肃的女儿?

被这个想法一惊,萧玉璇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任泽。

任泽支着脑袋,一瞬不落地看着她的反应,见她看向自己,才收了手,语气含笑着说: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若不是萧肃,那是谁?”

若萧玉瑶的父亲只是一个普通人,没道理阿泽兄会只给这样一份供词给她,定是将事情原本,事无巨细告知。

那便只有可能是,天机楼也查不到萧玉瑶的生父是何人。

“顾临烟的来历我查过了,是萧肃还是秀才时,他私塾夫子的女儿,算是他的师妹,她先是嫁给了一个富商,后来又与一个琴师私奔,不过没多久,琴师病故,她就找上了萧肃。”

“琴师?”

萧玉璇默念。

“倒是从未听闻这样的事情。”

好好的富商夫人不做,跑去和一个琴师私奔,简直是闻所未闻。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罢了,只是那位琴师的死倒是有些蹊跷,天机楼追查了几个月,也没有找到他当年是得了什么病,又葬在了何处。”

任泽的语气有些沉重。

没有一网打尽,那便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还有他查到的那件事……

“小叶,天机楼还找到了一纸残页,你可要看看?”

“是什么?”

任泽自袖中掏出一张模样奇怪的纸,递给了她。

“这张残页,是天机楼偶然所得,从前一直都被老楼主收着,如今我接管之后,便收在了我这里,这残页已经有些年头,可任然簇新如初,且上头的油墨看上去十分不同寻常,并非当世任何一种。”

残页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文字,萧玉璇自诩也算是熟读诗书,却只能连读带猜地认出将将一半。

“女主萧玉瑶,这是何意?”

她费力地辨认这几个字,并不明白意思。

“我如今身份不好进宫,你却可以,既然上面写了萧玉瑶的名字,那此物还是转赠与你。”

“天机楼遍寻文人名士,也从未真正将这残页的意思完全剖析出来,不过,有一人,也许可以辨认这张残页。”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