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城门一开,太子登时就发现了奸细,还承诺了会派遣大夫、大开城门。
本来还奇怪为何太子要以身犯险,在这样危险的时候居然还从皇宫出来的一些人,顿时明白了用意。
圣上自然是得稳坐高堂,确保安全无虞的。
可太子年富力强,这样需要安定民心的事情,自然责无旁贷。
百姓们高兴之余,也惊讶这位居然就是当今储君,方才那个斯文的中年男人率先跪下,忙不迭地磕头:
“草民叩谢太子殿下!”
一群人有样学样,手上本来用于示威的东西也都尽数丢了,一个个跪倒在地上,朝那高头大马上的人磕头。
“草民叩谢太子殿下——”
浩荡的谢恩声如波浪,其中还夹杂着不少人的哭声,他们已经等了好几日了,这会儿看见希望,焉能不喜极而泣?
齐隽不语,抓紧缰绳一扯,乌桕听话地扭转身体,他小心护着怀里的小姑娘,双腿轻夹马腹,朝着已经被自发让开了一条道的城门疾驰而去。
乌桕速度太快,即便载着两个人,但因两人一个少年一个少女,没一会儿还是甩开了身后十几个太子的护卫。
“殿下……”
萧玉璇喊了一声。
齐隽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萧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她有太多疑问,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先问哪一个。
正犹豫踯躅之际,齐隽再度开口:
“送你才是孤的本意,射伤那几个奸细是顺手为之,你不必多想。”
“那几人声高音阔,眼神却飘忽不定,四处搜寻,高举农具时,露出的里衣洁白如新,并不是真正的农户。”
萧玉璇了然,一时间对太子观察细致迅速,动作又利索狠绝感慨不已。
齐国能得这样的储君,实乃齐国之幸,若上辈子他没英年早逝,一切也许都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