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却是砰的站起身,点着杨元奇就说:“下次我有好词,元奇哥哥也必须这么重新谱曲。你今儿可是晃点我了,你要不答应,我就四处去说你欺负小女孩。”她就信封宜奴说的。
杨元奇堵得杯子都差点掉地上,李清照的关系网不是他得罪得起的。想来太多人愿意为她张目,谁会不乐意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女孩出头,打压一个将门呢?不是欺负也变欺负了。
“我说姑奶奶,我哪里敢欺负你。我一个将门子弟,还是落魄的那种。你这么传,我就出不了开封城。”杨元奇有点傻眼。
“那不就结了,让你谱你谱就是。”李清照哼哼唧唧的道,大有你要是不从,管杀不管埋的态势。
苏轼也是一口茶,沉思一会问杨元奇:“这曲如果你哼出很多,那顔楼的风采就让人神往了。”《送别》的曲来自顔楼,那这首《水调歌头》想来也是集顔楼之力有过整饬,只是在封宜奴这里定谱罢了。
杨元奇回道:“不过是游戏之作,最后真是宜奴用心成稿,就是有些仓促。不过今儿再听,倒对得起天上人间这评语。”
蔡卞拍手说:“盛名之下无虚士,封大家去过了顔楼,这是两相成全呀。就是这千里共婵娟这么传出去,怕是会成为情爱之词,苏学士本意倒要无人知晓咯。”
苏轼摇头无语,此词是他思念兄弟苏辙所作,现在这么唱着靡靡之音,倒更像男女相思之意。
“千里共婵娟!”蔡卞再叹一句,他兄长蔡京是为能吏,一样贬谪出外。他这次出使辽国交差,京城呆了段时间,也知道他离外放亦然不远。他们头顶上天然就有新党的标签,何况他是王安石的女婿。(无论蔡京最后是否忠奸,都当得上能吏二字。)
苏轼说:“这几日,今日最是舒心。不过留字这事,还是劳烦元度了。”其实有这词这曲,苏轼留下墨宝最是佳话,只是苏轼心有所想,指不定又得外出,他年纪这么大,不像蔡卞,蔡卞的路还长。留下墨宝也多少有点背书的意思,对于青楼也是一种呵护。从这方面来说,蔡卞的确比苏轼合适,
王朝云说:“你要是开心,以后再来就是。元奇可是你徒孙,他不安排写信给潘易岭就是。”
李清照一旁道:“就是!下次必须带上我。元奇哥哥今儿可是欠了我的。”现在李清照觉得,当时她喊杨元奇帮她出去,太对了。这不,他又欠一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