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十一章 操之过苛过急之罪

赝太子 荆柯守 1174 字 1个月前

苏子籍已脱掉了油衣,穿的是常服,绛纱袍,白纱中单,似乎根本没有染上一点雨水和泥秽。

他看了一眼惊得瞠目结舌的张岱,问:“怎么,不认识孤了么?”

“太孙!”

张岱这才勐醒过神来,俯伏在地行礼:“这……这太出于臣的意外……”

太孙已派使者告诉民变已起的事,足以说明太孙重视民变,知道民变有多危险。

可既已知道民变危险,又为何亲身涉险?

难道是为了他张岱?

不,不可能!

并且,为君者,为太孙者,也不能任性。

只仅仅磕了下头,张岱已恢复了清明,起身一躬身:“太孙您,不能在这里。”

“你或疑心孤为什么来?”

听听外面,雨声和喧闹声已隐约听闻,苏子籍看着,举着火把的百姓就已越过中山了。

现在已能隐隐听到外面的动静了。

站起身,从半开的窗户望出去,能隐隐望到。

这道观本就坐落在山上,位置比半山腰高一些,不到山顶,却也差不了多远。

以张岱现在站的位置,一侧头,就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火光。

“也许是孤耿耿于怀,想问你,为什么要留下吧?”苏子籍望着越来越靠近的火光,说着。

刚才靠近,张岱宁知是死,却态度从容,还批示公文,一丝不苟,大有刀斧临身而不变容的态度。

不得不说,不看张岱才能功绩如何,只看这震惊,就的确不是普通人。

这样的人,劝也没用。

可为什么要从容赴死,给自己埋个地雷呢?

要说恨自己,第一看见自己的反应却也听不了假。

听了太孙问话,张岱颊上肌肉不易觉察抽动了一下,沉默了。

苏子籍便也不再问,也不坐下,只望着张岱:“不说这个了,孤只是想问,你要调查粮仓,惩治贪败,却惹得民变,有这一条,怕是以后史书,难逃其咎,你――不悔么?”

仿佛,太孙来这一趟,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