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容易看破了,根本不是装的,哭的如此情真意切,好似真的发生了这般事…
又想起方才的离魂之说。
他立马坐起了起来,捧住她的脸,锐利的眸光似要化为实质穿透她的内心,道:“婛婛,我问你,我除了答应你这事外,还有其他吗?”
她眸中诧异与惊悚交织,不过转而一瞬,就变得目无焦距地垂下眼帘。
没说又像是说了,无声的,又是一个人的,独自消化着这些情绪。
他呼吸凝滞,还想问到底,她却像是承受不住般,晕死过去。
席鹤词探了下她,又烧了,烫的厉害。
立即叫人过来看着她,守着她,他自己回了趟老宅。
去了凝荟堂拜了拜,走时顺了两件东西。
席老爷子一听他深更半夜的往这走,真以为他要做大逆不道的事,急得他压襟上的玉扣都没来及系。
葛禹先去给他看了眼,回来道:“没事,约莫小先生是想老太太了,回来转了圈就走了。”
席老爷子:“明天让人把那屋子上个锁,不许他随便回来看。”
“不,现在就叫人上锁去。”
“我这孙子的“孝心”我可得防着些。”
葛禹笑道:“好,这就让人过去。”
…
隔日一早,郁宜舒醒来时头痛欲裂。
手上微沉,左沉香右南红,差不多都8~9mm的样子,足足各有一百来颗。
她面无表情地绕着解开,往旁边一放。
衣襟下的身体叫她恶心,她又一次被他驯化了。
她撑着身体走到梳妆台,看着窗棂外的风景,今天难得有暖阳,低眉拉开柜子下的剪刀,眼睛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不知道自己要干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毁了这具身体,要不是它,他就不会看上她。
等她毁了,他总不会在对着她说出恶心的话,他会腻,会嫌弃,她的日子就能到头了。
绸缎般乌亮的黑发被她胡乱剪的长短不一,乱七八糟。尖锐划过手腕时腹部突然一阵搅痛,眼前一黑,蹲在地上直冒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