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根不恼,“你今晚说了许多我不爱听的话,不过没事,先回家再说。”
“为什么?”她凝神望着,眉心的不解很深。
她说的那些话,他全当无视。
“没有为什么,我既决定要你,就该对你负责。”
郁宜舒赶紧道:“那我不需要你负…”
他直接清声打断,“好了婛婛,这样的追逐戏码我不可能让你上演第二次。”
牵过她的手,指腹在她掌心画圈,“听话些,收了心,这辈子就好好待在我身边,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郁宜舒实在是不能理解,因为他喜欢,所以她就要一辈子都困在他这,天底下哪还有这样的道理。
“你未免也太固执畸形了。”
“……”
席鹤词垂眸转而一笑,只是这笑看不出什么意味来,长睫遮住了深沉眼底一闪而过的讥讽。
他要是不争不抢,约莫这辈子和她都搭不上线。
陈家这种的小门小户搞她像碾死蚂蚁般简单,他想要她,不过略施小计就得到了。就当没陈家这档事,他也有千千万万个招在后等她跳。
她本该就是他的,老天亲自送的。
…
记得第四次遇见她,那时他正与死神擦肩而过。
一月,岑京的初雪比往年来的要晚些。
他操着GT3在黑市的高速赛道上狂飙,轰鸣声划破天际,太久没兴起的念头,一发不可收拾,这儿的总行程306.478km。
限时,他只能时速210.km/h漂移入弯,直行穿出隧道,紧握方向盘,车速极限飙升,没过300和F1比根本不算事。
他故意极限负角度漂移,一路拉烟加旋转,甩的后面的跟员一愣一愣的。
就这一瞬,突然觉得没劲透了,这刺激玩意他打小就玩,摔了成百上千次都没摔死他,由开始的挑战征服到燃血欲焚,现在回头看什么都不是。
就这么盯着一闪而过的护栏,起了劣心,这一瞬再次回想,他当时是真想死的。
转了一圈进入2号弯他未减速,贴边过弯,“嘭!”的巨响后直直撞上护栏,车身半截都横穿了出去,刹那撞的他左臂全无知觉。
随后,刺耳的爆破声响彻赛道,车后电池也跟着燃烧起来,整个人瞬间被大火吞噬。
耳鸣、心悸、灼热、刺痛短暂贯穿全身,死亡的窒息感不过一霎,后面救员紧急跳下车对着这辆废铁疯狂灭火。
他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在他们震惊佩服的目光中下车的,左臂麻的厉害,浑浑噩噩的往回走。
这事不过半小时就被老爷子知晓了,看来他身边出现“叛变”的狗腿子了,他被连夜“请”进自家医院躺着。
除了眉弓上破皮,其他没什么大碍,就这交感神经兴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