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量很高,一截公狗腰顺没在西装裤中,隐着的脸部轮廓线条错落立体,极为优越。
不笑时这对琥珀双眸显得锐利凛然,自带压迫感的向她靠近。
郁宜舒只微顿了下,并无其他反应。
她水眸盈盈,“怎么现在才回来。”
席鹤词眸色渐深,俯身而下。
“干什么…”她突然被他长臂拉过抱了起来,还是以抱孩童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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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宜舒下意识的搂紧他的脖子,耳畔是男人的轻笑声。
他故意逗她,颠了两下,“抱好了,跌了我可不管。”
“……”
席鹤词将她带到庭外,顺着青石板小道悠闲的走着。
小院里,东南角白墙黛瓦上的三角梅红泱泱开的的正盛,侧旁的粉木槿倒显得几分逊色。
多种草本科的气味糅杂在一起,各有特色亦不刺鼻。
夜,极静,倒不用担心佣人会突然出现。
郁宜舒不经意的抚上他的额间,也没发烧啊,这个点抱着她走来走去跟中邪似的。
“婛婛。”他突然出声。
她轻声回应,男人又道:“我觉得你近来变了些许。”
“…有吗?”
“嗯,变得不怕我了,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像是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好久。”他笑道。
“……”
男人脚步没停,郁宜舒心间紧了紧,他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机敏细微,也更难搞。
上辈子她只知反抗,却一直没去思考他当时说的那句等她开窍。
垂眸看了眼男人,这等皮囊配上顶级的家世要什么女人得不到,非得死缠着她,也是够贱的。
爱不爱的她搞不清,至少他对她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觊觎的存在。
一个权势具极的男人甘愿做到这般程度,说他执念也好,深情也罢,心里那点留给她的位置始终是存在的。
现在才搞明白这些,上辈子的自己也是够蠢的,他既想她听话,想她哄,顺顺不就是了,何必再上赶着惹他不快呢。
是他不讲诚信在先,还屡次欺骗她,那她就着有模学样,骗他一次也不算过分…
她柔声道:“阿词,我既做了你的妻子,当然得好好关心你。”
说完又退了一步,“虽是协议,但我确是出自真心的…”
男人脚步倏然顿住,那双在月色下光彩湛湛的眸子直直望向她,眼底情愫不掩分毫。
他这双眼睛,这般情态,上辈子在情.欲交织中她早已见过无数次,约莫是撒谎的感觉叫人膈应,她竟还是会颤着羽睫移开。
“婛婛。”他哑着嗓音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