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哼出腔,咬着牙道:“席太太,你可真会替我省钱啊。”
她不知道他这又抽哪门子风,就连安抚都无从下手。
只快速道:“我明日戴,明日一定会戴着的。”
话落,他晦涩不清的眼眸看了过来,眸底浮过危险的暗光,似在打量她,又似怀疑。
郁宜舒下意识的拧起秀眉,小心翼翼的去看他。
“怎么…怎么了阿词。”
他突然伸手扼住她的脸,还没他巴掌大,又薄又嫩,轻轻用力都她怕疼的哭出来。
可她就是顶着这张单纯无辜的脸一个劲的来骗他。
明明答应了他却还不回家,还对着其他男人乱笑,就连戒指都不想戴。
真是妙,自己居然被她三言两语就撩拨信了,也是够蠢的。
他的太太,还是不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
薄唇扬起讥讽的弧度,席鹤词神色不明道:“我让人在园里养了鸟,想不想看看?”
郁宜舒不明所以,却还是在他的桎梏下点了点头。
随即他放开她,替她别好耳后的乌发,沁着凉意的修长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她的脖颈,不过一瞬就收了回去。
…
下车时男人抽走她手中的袋子,面无表情的越过她往园里走。
“……”
郁宜舒顿了下,快步跟上。
行至假山,男人头都没回,无波无澜的撂下一句,“去吃饭,我在屋里等你。”
“好。”她道。
近十一点,郁宜舒多了丝困意,在前院随便吃了两口就准备回去。
陶婶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看向她,“太太,您今晚记得…多哄哄先生。”
“怎么了?”
陶婶努着嘴,“昨晚您没回来,先生屋里的灯可是亮了一整夜,今早不到五点就离了园子,那脸色看着可吓人了。”
“……”
郁宜舒面上浅笑道:“放心吧,我有数的。”
随即又在心底叹了口气,自己都和他相处三年了,对他脾性多少还是能感知得到的。
他就不是个会憋气的主,现在大抵是等她回去发泄呢。
陶婶见这小太太对她的态度好似比之前来时要亲近些,不由也带了笑,“那您注意些,千万别和先生硬来啊。”
“嗯,我知道。”她道。
上辈子的苦头她当然是吃够了,和他对着干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