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宜舒眼看着园外宽阔天地,不由加快脚步,迈出门槛时内心奇妙的划过一丝窃喜。
然后——
“席太太这是打算去哪?”席鹤词从车里下来。
嗓音冷淡,面色如冰。
郁宜舒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男人,当即愣住。
“你…”
身上的酸痛感提醒着她一夜荒唐不是在做梦。
她捏紧指节,神色如常的温声道:“我只是想回家了。”
“回家?这不就是你的家吗?”男人语气强势,几乎是脱口而出。
闻言,郁宜舒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席先生,我的家在黎源。”
男人也略微顿住。
他合上眼,敛起失态之色,努力抑制住心底涌起的剧烈风暴。
“抱歉,是我记错了。”
“……”
郁宜舒没在意这句,再怎么记错也不该说这里是她的家。
“嗯,那我就先离开了。”
说完不等男人回答,她便先一步动作。
“等等。”他道。
郁宜舒停住脚步,转头看他。
席鹤词说:“明日我送你回去,今晚就在这休息吧,你身上…”
他顿了一下,嗓音染上些不自在,“还需得涂些药膏。”
“……”
她还没开口,便有人从她手中接过箱子。
男人顺势过来牵她,“别闹脾气了,明日我给你买好票,亲自送你回去。”
语气像极了温柔可靠的丈夫在轻哄着闹别扭要离家出走的妻子。
三言两语间男人就替她做了决定。
郁宜舒着着交叠的两双手,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却在他陡然锐利的目光中讪讪忍着。
内心升起一丝不安,“你明日…真的会送我回去吗?”
“当然。”他转而笑得和煦。
“回家吧。”还在她纠结之际男人已牵着她往园内走。
郁宜舒垂下眼睑,被人控制且无奈的感觉,真是异常讨厌。
虚惊一场,陶婶在后悄悄吁出一口气,默默跟在他们身后,庆幸先生回来的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