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道门弟子，报仇雪恨！”

“斩妖除魔！替天行道！”

“吾辈奇人，何惜一战！”

“杀！”

他们发出怒吼，用于抵御心中恐惧。

不得不说，这样的做法是有效的。

怒吼会使人陷入亢奋状态中，放弃思考。

然，下一刻。

随着又一位道门弟子被活生生攫取成干尸后，他们瞬间清醒了。

眼前这具诡异，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敌对的存在，甚至都不配在它面前怒吼！

“聒噪的蝼蚁。”

为逐轻蔑一扫，吓得周遭所有弟子皆是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行了，都往后退！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张九生脸色阴沉，不再逃遁。

他每次嘴上说着明哲保身，死道友不死贫道，可每次皆是挺身而出。

如此矛盾做法，就连他自己都难忍。

或许正是如此，他才会以道门天师、总部上将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不跑了？”

为逐淡看着己身杀戮，道，“小子，其实我挺欣赏你的，你与我那些弟兄一样，一个个偏执到可怕，明明可以通过威逼利诱逼你们不再前行，可他们却不屑于这么做。曾经，我不止一次好奇他们为什么能一直存活，明明那么天真幼稚，现在我知道了，你们不止是气运加身的问题，还有众人拥护抬举，以众生之命为你等续命。”

“我也很羡慕你这种人，鳏寡孤独、草菅人命，没什么负担。”

张九生轻呵出声，反手换了剑式，以剑面对敌。

“你是在讽刺我？”

“不，我是笑你不知温柔，我是笑你不知情谊，我是笑你不知生理，你一辈子活的像个木偶，不懂澎湃、不懂觉悟、不懂存在。”

“杀伐之人，要你所说的那些做什么？”

为逐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