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皇帝如此直白的言语,司言知道了他心中最深的隐忧。
司言轻声开口:“陛下可立雍王为太子,并让雍王发誓,日后继承大统,永不残害自己的兄弟手足。”
皇帝目光锐利盯着司言:“你还是偏向雍王,为什么朕不能立信王为太子,让信王发誓不残害手足呢?”
“陛下,誓言只有部分人才会遵守。”司言回道。
皇帝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照你这么说,雍王曾经两次违背朕的圣旨,也必不会遵守自己的誓言。”
“陛下错了,雍王若是发誓,必定遵守,但是信王,臣就不清楚了。”
皇帝神色迷茫,他不知道是否该相信雍王,也不知道是否该舍弃信王?
皇帝只觉得头痛欲裂,静默良久,他强撑着身体坐起,让人喊雍王进来。
祁子煜缓缓走进大殿,皇帝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双目通红,嘴唇颤抖,许久才沙哑着声音开口:“朕要你起誓,日后若为太子,永不残害兄弟手足。”
祁子煜低垂着眸,跪在地上:“父皇,儿臣有罪,请父皇治儿臣的罪。”
“你罪在何处?”皇帝瞪圆了眼睛,看向请罪的雍王。
祁子煜哽咽着开口:“儿臣冲动,没能控制住自己,失手杀了陈王,还请父皇治罪。”
皇帝眯起眸光看着祁子煜:“这太子之位,你不要了?”
祁子煜摇了摇头:“儿臣不要,儿臣只要父皇惩治,儿臣杀害陈王,不配为太子,恳请父皇立信王为太子。”
皇帝没想到雍王会请罪,两行清泪再次流了下来。
祁子煜一直都是个好孩子,他从来都是不争不抢,温和听话的。
这一次,想来也是忍无可忍,才犯下这样的大错。
祁子煜的退步,让皇帝对他冲天的怒气,减少了许多。
皇帝召集朱雀南门守将彭鹬进殿,彭鹬将陈王勾结自己属下陶载,设伏伏击雍王和司言的事情说了,又将陈王大放厥词,扬言日后还要杀司言等等一五一十地说完,皇帝又再次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