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感觉如何?”
她听到了戚霖的声音,晕倒前的一点一滴也逐渐回炉——她探了乔二的脉,然后共情了,紧接着听到那个人的声音……
对了,失去意识之前她让花剑去抓葛振!
月九龄声音嘶哑,“我没事……”她挣扎着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连自己做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小蓁赶紧上前搀扶。
戚霖就是在这时打断她的:
“不,您有事。”
不仅月九龄动作一顿,此刻屋里所有人都齐刷刷地将视线聚焦在戚霖身上,而他本人却十分冷静,甚至有些冷静过头了,语气不带半点感情地说:
“我记得您并没有学过武,可您这会儿体内的脉象与练功时急于求成遭到反噬的情况相似,您在验尸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不容易靠着枕头坐起来的月九龄正头昏脑涨,听到他这个说法,一下怔住——当时她“抽身”后只觉得十分疲累,全身气力像被什么一下子拔干了,难道这就是“上身”的代价么?
戚霖见她眉头紧皱却不言语,便继续说下去:
“江大人说当时验尸房里只有您一个人,所以您手心的伤口也是自己划的?”
说着也没等她答复,直接感叹,“您可真下得去手。”只是语气透着嘲讽。
月九龄心知是自己理亏——上回大病一场是戚霖劳心费力地医治调养,她这么冒险一回,可能让他前两个月的努力全白费了。
那戚霖生气也是应该的,她不敢有异议,便十分真诚地说:
“让戚神医费心了。”
戚霖见她这副不想对此解释也不为自己辩解的模样,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郡主比任何人都明白,身子是自己的,若是连自己都不上心,旁人再费心不也是狗拿耗子么?”
他一向很有风度,总是彬彬有礼,极少这样疾言厉色。
月九龄有些意外地抬眸,却对上了一双凤眸,君子笺在听到她晕倒后也跟着戚霖过来了。
平时存在感极强的花孔雀这竟然沉着脸一直都没吭声,若不是这会儿他确实就在跟前,月九龄都没发现屋里还有这个人的存在,而他似乎一直看着自己,满腹疑惑都不知如何开口了。
一时之间,屋里氛围凝滞。
但很快,君子笺便出声打破这个僵局,他一笑便又恢复了平日花花公子的模样,用手中铁扇指了指搁在床边缠着纱布的手,颇为遗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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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郡主也不能拿刀子割自己啊,真是可惜了这双葱白玉手,留疤了侯爷回来不得心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