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你又有什么说法?”张向北问。
“吃这个羊肉,就和吸食冰毒一样。”郭成来说。
“胡扯!”向依云“哼”了一声。
“真的,我没骗你们。”郭成来说,“这个羊的品种叫滩羊,宁夏的滩羊,是吃甘草和山麻黄长大的,山麻黄是什么?就是麻黄碱的重要原料,麻黄碱你们知道吧?”
“不知道。”向依云摇了摇头。
“麻黄碱是拟肾上腺素药,也是制作冰毒的主要原料。”郭成来说,“这样说来,我们是不是在间接吸食冰毒?能不吃上瘾吗?”
一说起肾上腺素,小武知道了,他问:“那是不是,我要是吃了这个羊肉,再去做兴奋剂检测都通不过?”
张向北说:“吃完了过海关,缉毒犬会一直围着我转?”
“有可能。”郭成来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大家都笑了起来。
四个人就这样一边吃一边说笑,一大盆手抓羊肉很快吃完了,张向北让老板又来了一盆。
张向北坐着的位置,正好对着那三个人,他看到那三个人还是不停地往这边看,过了一会,其中的一个拿起自己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又把手机放回到桌上。
张向北心里有些起疑,他悄声和小武说,那边的那个家伙,我怎么感觉有点面熟,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不仅小武,连向依云和郭成来都转头朝那边看,向依云说:
“下午,我们去第三家农场的时候,就那个穿蓝t恤的,他也在那里。”
向依云这么一说,张向北也想起来了,怪不得,对方不时地朝他们看,大概也是认出了他们。
当下四个人不以为意,继续吃他们的。
过了十几分钟,一辆摩托车轰鸣而来,停在了下面路边,开车的家伙穿着一件紧身的黑t恤,两条手臂上都是纹身,车后座还紧贴着两个人。
三个人下了摩托车,朝里面走,隔壁桌的那三个人看到他们,赶紧就站了起来,他们叫那个纹身的家伙“标哥”,六个人凑在一起,窸窣一阵,接着朝他们这里走了过来。
六个人围在了他们边上,小武抬头看了看他们,回过头继续喝着自己的可乐,张向北不动声色,没有看他们,而是看着面前的羊肉,郭成来坐在那里,知道事情不妙,有些不安起来,只有向依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脸的天真无邪。
“你们是不是准备来这里收菜?”标哥问向依云。
“对呀,怎么了,你家里有农场?”向依云问。
标哥脸一黑,沉声说:“吃完了饭,你们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什么意思?”向依云问。
“这里不是你们应该来的。”标哥说。
向依云还是问:“什么意思?”
“这镇上的菜,都已经被他们三个包了。”
标哥指了指那三个人说,原来那三个人也是菜贩子,怪不得下午会在菜地里,而且,他们也肯定是听到了向依云他们和农场主说的话,知道这些人是来抢自己生意的。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从街上已经有几十个人围了过来,都是来看热闹的,又不敢走太近,只能松松地围着一个圈。
向依云轻轻地笑笑,她说:“怪不得,我说那些卖菜的,怎么都有些怪怪的,原来是这里有菜霸啊。”
“话别说那么难听,你们知道就好。”
标哥的目光,在四个人的脸上一个个扫过去,小武还是拿着杯子在喝可乐,张向北把双手拢在胸前,坐在那里看着他们,郭成来低下了头去。
羊肉店的老板赶紧跑了出来,手里拿着香烟,觍着脸笑:“标哥,标哥,请抽烟。”
“滚!”
标哥骂了一声,身后的马仔,一把把店老板推开,老板趔趄了两步站住,只能和张向北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