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刘立杆笑了起来,“我想了一圈,也想不起来你会有什么事,要是有事,我早就知道了。”
“什么叫你早就知道了?”张晨奇怪了,问。
“你看,这家里,老人们身体都很健康,张向北又大事底定,就等着日期出发,除了这两项,家里还会有什么事?公司里,我可就住在你们公司楼上,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想来想去,应该是没事。”刘立杆说。
张晨心里苦笑,嘴上却骂着:“你还想得挺多!”
“来来,没事我们就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刘立杆举起了杯子,张晨和他碰了碰,两个人一饮而尽。
两个人吃到了两点多钟,刘立杆送张晨回家。
张晨洗了澡,重新倒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没有睡意,心里莫名就觉得很压抑,直到窗外天都已经擦亮,张晨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到张晨醒来,已经快十一点了,他想这个时候,贺红梅应该已经在飞往重庆的飞机上了,心里有些黯然。
张晨在动感地带楼下的停车场停好车,上楼去,转过楼梯口,看到院子里树荫底下的花坛上,坐着一个人,边上放着一只包,那人看到张晨来了,站了起来。
张晨愣了一下,转而眼睛一亮,叫道:“小武!”
这么多年未见,小武比原来黑了,但却更壮实了,脸上多了一点沧桑感,小武站在那里,叫了一声:“晨哥。”
“什么时候到的?”张晨问。
“上午刚下火车。”小武说。
“走走,快进办公室。”张晨赶紧招呼小武进了办公室。
“见过杆子和谭淑珍了吗?”张晨问。
“没有,我就知道这么一个地方,也不知道有没有拆,下了车,就过来碰碰运气,外面的变化实在太大了。”小武说。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张晨听着却有些酸楚,他当即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谭淑珍办公室的电话,电话通了,张晨冲着话筒说,谭淑珍,你和杆子快点过来,小武来了!
“谁,谁,张晨,你说是谁?”谭淑珍问。
“小武。”张晨说。
谭淑珍“啊”了一声,叫道:“张晨,是不是真的?”
“你爱信不信。”张晨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他走过去,给小武倒了水,小武显然是对外面的世界还有些陌生,坐在那里,整个人都有些拘谨。
“好了,小武,出来就好了,在里面吃了不少的苦吧?”张晨问。
“还好。”小武说,“那些管教,对我都很照顾。”
两个人坐着说话,但基本都是张晨一个人在说,小武是有问才有答,只有一次,小武问:
“小昭姐呢,前面我在财务中心,也没有看到小昭姐。”
张晨的脸灰了一下,和小武说,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什么意思?”小武急问。
“去世了,好几年了,非典那时候去世的。”张晨说。
“啊!”小武惊呼了一声,然后愣在了那里,过了一会,小武说:“对不起,晨哥!”
张晨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我都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