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画饼,那这钱你什么时候要,和我说。”张晨说。
谭淑珍说好,不和你说,我也没地方说去,我可不认识其他能眼都不眨一下,就可以拿出八千万的人。
“杆子到哪里去了?”张晨问,“好几天没看到他了,电话也打不通,这家伙不会有什么事吧?”
“他没事,现在大概在哪里潇洒吧。”谭淑珍说。
张晨看谭淑珍说起刘立杆的时候,不像老谭,神情很平静,张晨奇怪了,问:“你怎么知道?”
谭淑珍看了看关着的办公室门,压低声音和张晨说:“我让他躲开的。”
“这又唱的是哪出?”
“他要是在,他们堵着他,他还能走得了吗?而且,杆子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别人说两句好话,把他架起来,他口袋空空,也会乱开支票的。”谭淑珍说,“他在,我也没有退路,他不在,我才有退路。”
张晨问:“什么退路?”
“我就和他们说,杆子出去借钱了,借不借得到,我也不知道,让他们等,他们也没有办法是不是?说到底,杆子才是这公司的老板,我只是一个打工的,杆子不在,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谭淑珍说。
张晨点点头,算是明白了,他问:“这事连老谭也不知道?”
“不知道。”谭淑珍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杆子也只知道一半,我要问你借钱,他不知道。”
“干嘛连老谭也瞒?”张晨问。
“老谭是不是急了?”谭淑珍笑道,“急了就对了,这样才像嘛,你看看我们公司,现在一个个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只有我不急不躁。”
张晨笑着摇摇头,骂道:“到底是演员出身,这演起戏来,还滴水不漏,好吧,你就继续演吧。”
谭淑珍说好好,你出门就回家,别害我穿帮。
张晨从求是书院出来,心里放了心,他开着车回公司,在路上想着谭淑珍的话,禁不住又笑了起来。
谭淑珍啊谭淑珍,这个谭淑珍,张晨突然想到,要是那天早上,谭淑珍没有被她爸妈堵在家里,而是和他们一起去了海南,他不知道,杆子后来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
可是,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如果要是或者和可能了。
张晨开着车在杭城的街上走,刘立杆开着他的阿斯顿马丁,在厦门的滨海大道走,副驾座上,坐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台妹。
“看呀看呀,那里是金门哦!”台妹指着大海那边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