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没事,赵欣就想检查一下前一天晚上,保安值班的情况,她把录像机回放着,结果发现,昨晚闭馆之后,有一个摄像头是黑屏,再看看摄像头的位置,是库房里面的。
赵欣放了心,因为库房里面,除了张晨和姚芬,其他人根本进不去,不知道密码。
赵欣以为这摄像头坏了,等会要和姚芬说,通知安保公司来更换,但她把时间快进了一个多小时,图像又恢复了正常。
赵欣很快就把这事给忘了,也没有和人提及。
过了几天,赵欣想到了这事,又去监控室看看,在差不多的时间,又发现了同样的现象。
第二天再去看,黑屏的现象又没有了,一切正常,赵欣因此感到奇怪,留了个心眼,她觉得不会是机器故障。
连续一个多月观察下来,赵欣发现,每两三天就会出现一次这种状况,有时是闭馆后一个多小时发生,有时是两个多小时后发生,黑屏的时间,也有长有短。
再对照门禁记录,赵欣发现,每次出现黑屏的这段时间,除了保安,全馆就只有姚芬一个人,还在办公室里,再仔细察看黑屏的前后,赵欣发现,好像是有人,人为地用什么东西,把摄像头给档掉了,赵欣这才觉得事情严重了。
要知道那是库房,是只有张晨和姚芬才能够进去的库房,而张晨,这个时间点,根本就不会在馆里出现。
赵欣犹豫再三,昨天晚上,还是去找了张晨,把事情的前后经过和他说了。
张晨一听,也觉得事有蹊跷,他马上和赵欣一起,去了湖畔油画馆,两个人进入库房仔细查看,张晨发现了这三幅赝品,马上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张晨倒吸一口冷气,感觉就像被人从后面捅了一刀,真是说不出的伤痛。
张晨让赵欣不要声张,这事还是由他来处理,赵欣说好。
张晨苦笑着和赵欣说:“幸好她临摹的是这三个人的画,很容易就被我发现了,她要是临摹年轻画家的画,说实话,我还真不一定发现得了。”
“是不是她觉得,年轻的画家,经常会来我们馆里,如果被掉包了,他们自己会发现,马上和我们说,而这三位,基本没有机会再来我们这里了?”赵欣问。
“这可能是一方面,还有一个方面,是年轻画家的画,不值钱,而老先生们的画,现在值钱,特别是像赵无极和朱德群,他们的画,在国外卖得很贵,但都是抽象画,早期的这么好看的风景画很少,就更值钱了。”
赵欣气恼地说,我前面还很犹豫,觉得找你说这事,有背后打小报告的意思,但现在,我一点也不后悔。
如果没有发现,时间长了,我们美术馆藏的,会不会都是她制作的假货,真货都去了她那里,我们是不是就被毁了?这也太歹毒了吧。
张晨默然,他觉得他的心里,却是失望多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