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读书的时候在学校,是不是校花?一定是对不对,我那个同学就是。”任溶溶叫道。
陈雅琴笑笑,没有回答,不过任溶溶这点说的倒是没错,她读书的时候,确实是学校的校花。
虽然对方认错了人,进来有些莽撞,但陈雅琴对任溶溶,却有了好感,再说,她一个人枯坐在办公室,也没有什么事,而且,心里还正生着闷气呢,因为老倪等会马上就要回柯桥了,说是今天他孙子要过生日,又要把她一个人扔在杭城。
两个人聊着天,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时间,任溶溶问陈雅琴,你晚上有没有事情?
陈雅琴说,一个人,会有什么事情。
“我也是一个人,我也没有事情。”任溶溶叫道,“那我们一起去吃饭,吃完我们一起去逛街好不好?”
陈雅琴说好啊。
从这天开始,她们两个人就变成了几乎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只要陈雅琴还在杭城,而老倪又不在的时候,她们就在一起吃晚饭,有时甚至,陈雅琴还睡在了任溶溶那里。
任溶溶再见到老倪,不是她去找的老倪,也不是在办公室,而是陈雅琴过生日的时候,在张生记的包厢里,老倪请陈雅琴吃饭,陈雅琴说,要带一个小姐妹一起,老倪同意了。
见到面,原来是认识的,是自己楼下期货公司的,来找过自己一次,后来就没有再见面了,大概也没有要拉自己业务的意思,老倪就放了心,也懒得问陈雅琴和她是怎么认识的,一幢楼里的女孩子,每天电梯里上上下下,认识太正常了。
三个人开始喝酒吃饭,喝酒吃饭就免不了要聊天,老倪在其他方面,和她们实在是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很自然地,就聊起了彼此的工作。
他问任溶溶,他们期货公司是干什么的,任溶溶就告诉了他是干什么的,老倪明白了,觉得和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任溶溶说的,他们做的都是什么玉米啊、豆粕啊、铜啊、橡胶啊这些,和自己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东西。
怪不得她来找过自己一次,就没有再来了。
任溶溶问起了老倪公司的情况,老倪说到这些,也来了劲,就把自己公司的情况和她说了,任溶溶问了他们一吨PTA可以生产多少涤纶丝,问了PTA的价格,又问了涤纶丝的价格,点点头说,怪不得倪总这么财大气粗,原来做涤纶丝这么好赚。
老倪哭笑不得,说,什么好赚,人家做房地产的才好赚,我们这种工厂,就和做苦力差不多,哪里有多少利润,你问问雅琴。
陈雅琴点点头。
任溶溶一派天真地说,这里面差价不小啊,怎么会没钱赚?
倪总就一项项,把生产的成本算给她听,同时也和她说了,让他最头疼的,原材料涨跌价的事情。
“其实这个事情很好解决的,倪总你就是没有做。”任溶溶说。
“什么事情很好解决的?”老倪好奇地问。
“原材料涨跌价啊,这个是可以控制的,倪总你的生产成本,是可以锁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