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立杆说:“知道,我下午就去了,把整条河都走完了。”
“并没有走完。”倩倩说。
刘立杆改口说:“好吧,出了点意外,还有最后一段没有走完,但对那条河,有了亲身的感受,确实是很臭,但就是因为臭,才有改造的价值,要是不臭,还改造他干嘛?”
“那你知不知道,几任杭城的领导,都想改造艮山河,但最后都是,河没动,他们的人不在杭城了。”瞿天琳说。
“我知道。”刘立杆说,“政府动不了的原因,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拿不出这么多的钱,很怕做成半拉子工程,与其那样,一动还不如一静,就随他继续那样,装看不到,继续那样,哪个领导都没有责任,因为是历史欠账,做成半拉子,反倒有责任了。”
“这个本来就是政府的责任,你想干嘛,你钱太多,为杭城人民做好事?”张晨问。
“我当然没有那么高尚了,我就是想做个大手笔,然后三方受益,政府有政绩,我获得收益,杭城老百姓也得到好处。”刘立杆说。
“有这样的好事?”老谭问。
“操作得好的话,就有。”刘立杆说。
“说说你的想法。”张晨说。
“好,我的想法是这样,政府不要花一分钱,由我出资,来进行艮山河的整治……”
“你疯了,你知道整治一条河流,需要多少钱吗?”张晨问。
刘立杆说:“我大概计算一下,差不多两亿多吧。”
“两亿多,都由你来出,整治好了以后,你在里面,靠养鱼卖虾赚钱?”张晨笑道,“你这个不是天方夜谭吗,这两亿多的投资,你怎么收回来?”
“这才是这件事情的关键,我下午要是没去看过,我不敢肯定这事能不能做成,但去看过之后,我觉得这事完全可以做。”刘立杆说,“这艮山河,就因为臭,因为臭名昭著,反倒形成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个现象,才是我可以进行操作的前提。”
“什么现象?”
瞿天琳问,她心里奇怪,自己是杭城本地人,从小家就住在离艮山河不远,对这艮山河应该说是很了解的,这艮山河,除了臭,还有什么特别之处,是自己不了解的?
“那就是这条河的两岸,五十米之内,几乎没有民居,基本都是荒地。”刘立杆说。
“那当然了,谁会住到那附近去。”瞿天琳说。
“可以,这事能成!”张晨拍了一下桌子,叫道,他似乎已经知道刘立杆想干什么了。
“你说可以,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刘立杆问。
“你和政府谈,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整治河道的钱你来出,但是,政府要把河两岸的土地卖给你,对吗?”张晨说。
刘立杆点了点头:“我想做的,就是一个时间差,那河的两岸,现在大家都当垃圾,只要艮山河没有整治,就没有人会在那附近盖房子,土地肯定不会贵,我把它们都买下来,然后投巨资整治艮山河,把那里变成杭城城区最漂亮的一条河。”
“哈哈,那时候你手上的土地和房子就都升值了对不对?”汉高祖刘邦说,“真是好主意啊!”
“对,你想让那地方有人愿意去住,你就必须整治艮山河,不整治就没人去住,而整治艮山河,是要花大代价的,这个代价,我付得起,其他的那些人,他们就付不起这个代价,这个就不是他们能够玩的。”
刘立杆看了看瞿天琳,继续说:
“当然,我没有那么贪心,不会说把那么长的河两岸,都搞成房地产,我的整治,是包括河两岸的整修,整治以后,那里大部分会是城市公园,变成人们最喜欢去早锻炼和散步的地方,房地产,只是其中很小的比例,这才是我说的三赢。”
刘立杆说着,瞿天琳点点头,她觉得,从她一个杭城市民的角度来说,当然会欢迎这样的整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