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快要天亮，苏鸢好奇地看着旁边的哑安，她凑到哑安跟前，想要摘掉对方的面具。

可她刚伸出手，对方醒了，握着她的手腕看着他。

近距离看着哑安的眼睛，苏鸢越发确定心中的想法。

这个哑奴就是程莨！

“兄长？原来真的是你。”苏鸢突然开口道。

哑安迟疑片刻，他自己取下面子，露出苍白的俊脸。

“你何时认出我来的？”程莨不解道。

他已经极力伪装了，苏鸢怎么还能把他认出来？

他倒也不是故意要欺瞒苏鸢，只是他身为厉国公，无事离京总是不妥。

他已经让替身在京都假扮他，他跟着过来，是不放心苏鸢。

果然他的担心没有错，黎家那边派了那么多杀手过来，他若不在，后果不堪设想。

这次去麟州，是该好好整顿黎家了。

“我从一开始就怀疑你的身份了！你为何要扮成哑奴瞒着我？”苏鸢质问道。

程莨不放心她，所以亲自护送她去麟州。

可他无需扮成其他人，难不成他还担心她会告发程莨不成？

“我并非有意瞒着你，只是不想麻烦。”程莨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