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不起。
静檀道:
【既然陛下已经准备好了,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吧,劳烦国师大人在门外守着,万不可让任何人进来,结束之后,及时请太医过来。】
凌朝眠立即道:“好。”
宫人们见国师安然无恙地从里面出来,纷纷松了一口气。
俟兴偷偷看了一眼凌朝眠,见其虽然眼睛红了点,好像哭过一样,其他好像没什么事。
……只不过国师为什么会哭呢?
一定是那阴晴不定的陛下又吓唬他了。
凌朝眠道:“陛下今日心情不佳,身体不适,劳烦俟兴公公请一下太医,其余人先下去吧。”
“是。”
宫人们简直求之不得,心情不好的皇帝最难伺候了,一个不小心就要掉脑袋。
清和宫内,南宫明烛按照静檀的指示,服下了那株铸魂草。
药性发作的时间很短,刹那间,自五脏六腑、千筋百髓都传来了钻心的疼痛,被他硬生生地忍了下来,不发出一丝声音。
而后,他毫不犹豫地拿起一把匕首,刺入自己的胸膛。
血,一瞬间浸湿了衣裳,在空气中弥散开了。
——
月流云又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个阴暗的牢房。
墙壁上滴着潮湿的水珠,冷风从铁窗中渗透进来,昏暗的光线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和霉味,令人作呕。
墙壁上挂着一盏昏黄的油灯,摇曳的火焰映照着牢房中的每一个角落,可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那张简陋的木床之上。
牢房外,南宫千殇身着华丽的衣袍,上面绣满了金丝凤凰和腾龙,显得尊贵无比。
他眼眶通红,盯着牢房内的那个人,轻声道:“兄长,真的没有办法能救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