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千殇会不会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表面上与世无争,背地里却在暗箱操作?
可是这种套路都成长公主玩剩下的了,真的会有这么简单吗?
他明明在朝堂上的支持者不在少数,就连民间都流传着其出众的才华与品性,再有宋知意这一层关系,宋家的兵力尽在他手,他有必要韬光养晦吗?
当年的龙封卷轴已经被南宫明烛毁了,他做事向来果断而不留余地,应该不会落下把柄。
可这毁掉的龙封卷轴,才最是令人遐想无限,疑云陡生。
月流云突然如同诈尸一般,直挺挺地起身。
南宫明烛:“……”
他早就被月流云翻来覆去的声音整得心绪不宁,一直在旁边饶有兴趣地观赏着,看她究竟能在床上蠕动多长时间。
……却见她突然起身,眼神直勾勾地望向他。
“睡不着?”他问。
月流云幽幽道:“有些事情想不通,脑壳疼。”
“所以我打算来骚扰你,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着。”
南宫明烛:“……”
好好好,那我可真是谢谢你。
南宫明烛扫了她一眼,低笑一声,道:“又在想什么,是系统的事,还是韦言之的事,又或是南宫千殇的事?”
“……都有。”
月流云静静地看了他半晌,忽而道:“有件事可能会有些冒昧,但我还是想问一下,当年……先帝传位的那个人真的是南宫千殇吗?”
空气在一瞬间沉寂下来,昏暗的宫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在雕梁画栋之上,映出一片斑驳陆离。
“……是他。”南宫明烛道。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当年,先帝临终前,将两份龙封卷轴分别交给了朕和他,朕看过,两份上面都写了他的名字。”
“朕的那一份,朕当着先帝的面,亲手毁掉了它。”
月流云蹙眉道:“那他的那一份呢?”
南宫明烛道:“他也一样,当着先帝的面撕掉了它,然后神色自若地跟众大臣转述先帝遗旨,立朕为下一任储君。”
月流云:“……”
嗯哼,这是什么骚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