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确实不太好办。”魏嬿婉道,“此事你还和谁说过?”
钦天监道:“微臣惶恐不安,未敢向任何人提起。只是,微臣虽然是监正,可钦天监懂得天象的不止微臣一人,难保别人不会奏到皇上面前。”
魏嬿婉点点头道:“也罢,天象既然已经如此显示了,你就算不禀报,也堵不住旁人的嘴,终究还是要和皇上说的。此天象可有解法?”
钦天监道:“父子不相见,或可避祸,只是······皇上命格,太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子能避得过一时,未必避得过一世。”
一句话他说得是小心翼翼,生怕声音大了会惊动天听。
“先躲得过一时再说。”魏嬿婉道,“这样吧,皇上那边你换个说法,改为父子相克,之后再缓缓告诉皇上,他的龙气旺盛,不会受到影响,而皇子体弱,会先承受不住。”
钦天监犹豫道:“就算这样说,也难保皇上不会动怒。”
魏嬿婉道:“放心,你等着消息,本宫这就去御前,能帮你说两句话,有本宫挡着,皇上至少不会杀你。”
魏嬿婉知道,这样的话术只能消解皇帝对钦天监的怒意,对于意欢来说,结果和前世没有区别,意欢与十阿哥依旧会有母子分离之忧。
可是,这根本就是个死局。
皇帝本来就是个灾星,就算没有天象,皇帝过去天天给意欢灌避子汤灌了那么多年,就算这些年改了药方,可伤身容易补身难,皇帝想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从大阿哥永璜到现在还没出生的十阿哥,皇帝他就是克子,板上钉钉的克子。
这是个死局,魏嬿婉或许能解,但她不想费太多心思。
很简单,因为意欢和她没交情。
不仅如此,魏嬿婉还从这一次的天象中看到了机会。
这些年,意欢与她的关系很是疏离,她也一直没有找到针对意欢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