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
耳鸣声不期而至,随后细密的幻痛由骨向肉,如同蚂蚁一般爬满了魏嬿婉的身体。
又来了!
牵机药、毒蕈菇,鲜血的腥甜与毒蕈的异香在唇舌与鼻腔间环绕。
可是,不知为何,这一次的痛苦和耳鸣都比上一次在东巡回程时要迟钝,仿佛是用指甲隔着一层厚厚的皮革抓挠皮肤,所有的感觉都很模糊。
这样轻微的幻痛根本影响不了魏嬿婉,她面不改色,甚至连声音都没有一丝迟疑。
“娴妃,凌云彻数次救你性命,此番更是为你犯下如此欺君重罪,他对你的情义,可不像是寻常忠心啊!”她说。
可是,她说着说着,却觉得自己的声音变得沉闷,模糊,像是浸在水中的人去听岸上的人说话一般。
“皇上,娴妃所言有理,凌云彻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如今已受了杖,也算是罚过了······”
是谁在说话?
为什么像是自己的声音?
魏嬿婉这么想着,伸手想去摸自己的嘴,可是双手却似乎不听使唤一样,依旧无力地垂在身侧。
怎么回事!
魏嬿婉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