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嘟囔道:“定了就赶紧下旨啊,磨蹭什么。”
“本来都要降旨了,安吉大师恰好求见,听闻圣旨吓了一跳,连连劝皇帝不要多造杀孽。皇上自然不愿,最后两人妥协,等到安吉大师离宫后再下旨。”
进忠嘴上说着,手又不老实,瞅准机会用指背轻轻刮了刮魏嬿婉的侧脸道:“不就多等两日吗?瞧您急得,脸都红了。”
魏嬿婉瞧了他一眼道:“皇上那边你可盯紧了,别让无关的人去求了情。”
进忠道:“主儿放心,您把奴才抬举到了这个位置,若是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奴才就真是个废物了。况且,就算为了凌云彻,奴才也得把这个门儿守好了啊。”
“滑头。”魏嬿婉嗔怪地拧了一下他的脸,“你还不回去当差?”
进忠嘴角都快上天了,美滋滋道:“奴才这脸今儿就不洗了。”
中秋之后,安吉率其弟子僧众离开。
追根究底,若非安吉行为有失,也不至于惹出如此风波来。
皇帝心有芥蒂,不曾去送行,魏嬿婉亦未出面。
只有太后一心礼佛,对安吉的尊敬之情未改,亲自送行。
虽然太后身份尊贵,可是经历了这一番波折,与来时的万众瞩目相比,难免显出几分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