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终于发觉,魏嬿婉今日这场无名火,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主儿是觉得奴才做事太狠,吓到您了吗?”进忠柔声问。
魏嬿婉摇了摇头:“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别说你只是将这些手段用在别人身上,就算用在我身上,我也不怕。”
前世临死前九年的漫长虐杀,又是牵机药又是蕈菇汤又是鹤顶红,如今这点东西,对魏嬿婉来说,连小菜都算不上。
进忠忙到:“主儿,奴才就算自己将这些都受一遍,也绝不会让主儿受这些苦楚啊!”
他现在说这话,魏嬿婉是信的。
魏嬿婉担心的也不是进忠的忠心是否有变,她担心的,是进忠身上不断膨胀,逐渐走向失控的欲望。
进忠有欲望,魏嬿婉是知道的。
他有权欲,想要取代李玉成为御前大总管;他身为一个太监,也有色欲,这一点魏嬿婉更是清楚。
这些魏嬿婉都不担心。
魏嬿婉担心的,是他逐渐失控的恶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