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能别拿这种佛系心态玩游戏吗?”祁乐乐一身泳装坐在水池边,双脚时不时扑腾起水花。
“商人只在商场上话多。”马乖喵咬着奇异果,目光紧盯着悬浮屏。
“你对奇异果情有独钟哈。”
“就像你对五琼。”
“我们那是……”
“懂得都懂。”
祁乐乐低头摸着耳垂,“步风种和鬼雨种本来就是优势互补,相伴而生的嘛。”
为避免尴尬,祁乐乐打算换个话题。
“你干嘛监控他们啊?”
马乖喵盯着洲洲实时转播的画面,“防止别有用心之人。”
“不会有拐卖儿童的吧!”祁乐乐一惊,马上作出防备姿态。
“没有。但黑市上有拐卖天资卓越的未成年魔法师的交易。”
“镜种和巫衣种之所以建造双生游乐场,是因为有一些好死不死惹了两方。双方合作打造这座游乐场,大肆宣传,为的就是引蛇出洞。”马乖喵平静地陈述着,余光却在观察着周围。
“可对方也不是傻子吧,能这么轻易上钩?”祁乐乐托着腮面露疑惑。
“就巫衣种的商业地位来说,哪个种族敢不给面子?”
祁乐乐迟疑道:“全大洲撒网?”
马乖喵微微一笑,“只要饵够大,不怕没鱼上钩。”
“游客们不完全知情吧?”
他答非所问:“你们也不完全知情,会怪我吗?”
祁乐乐果断摇头,“我们是朋友,朋友是不会害朋友的。”
闻言,马乖喵哑然失笑。成长环境不同逻辑思维果然有差异——
“敌人会来,但动手与否仍是未知。”
“但可以放心,游乐场里安插着两种族,学院,九国督安署以及魔法师委员会的人手,每位游客的生命安全都会得到保障。”
“魔法师委员会也派人来了?”祁乐乐突然意识到什么,快速滑到水池里拢了几个水球将自己隐藏起来。
“嗯。已经成立专项组展开调查了。”
马乖喵见他东张西望的像是在找什么人,不禁有些想笑。
看来魔法师委员会有什么人让他害怕啊!
“谷老说魔法师委员会‘摸鱼’只是表面现象,那么讲的目的是为了迷惑某些——总之,遇到困难可以找魔法师委员会。”
祁乐乐一边点头一边警惕周围。
两人没注意到洲洲实时转播的画面突然镜像反转——
邪纹幻狐卧在珊瑚椅上闭目养神,章奇松半跪在它跟前。
“你觉得我的实力跟小凡比,怎么样?”
邪纹幻狐漫不经心道:“就现在来讲,不过是在血脉上略胜一筹。论实力还比不上明月魄,班星梓和窦篱菊。”
“这么打击我真的好吗?”
“你怕么?”
章奇松果断摇头。
人不受挫,非人哉!
“怎么突然问这个?”邪纹幻狐甩了甩尾巴。
游戏剧情中既然有它一席之地,那么现在他的话里有多少是情节安排?
他迟疑道:“双极皇年寿已高,其他亲王对皇位虎视眈眈,他性格温良,身后又无母族帮衬……”
“你想保护他?”
被猜中心事,他有些拘谨地点点头。
“想请我帮忙?”
“太师,只有您能帮我们了。”
“如果我说,替代他,你会去做吗?”
“……太师要我成为双极皇?!”
“权力是十万年前魔幻大洲最好的保护。”邪纹幻狐直视着他,透过他的眼睛感受他的思想变化。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除非他能成长。可你很清楚,他的时间并不多。”
他暗暗攥紧拳头,像是下定了一个决心。
……
“双生游乐场居然把十万年前的历史做成游乐项目,还有如此之高场景还原度。”白象看了看他,又环顾四周,目光最后停留在屋顶的平面镜上,“镜种的实力也不差嘛。”
盯着工作间里商议行动计划的两人看了一会儿,他很是好奇地问:“别人的绝美爱情,我们出席何种角色?”
无人应答——
“海木头?”
“是木偶。”
海亚欧更正道。现在他身上灵精种的特征基本消失,多了不少木偶族的特征。
“你我只是她们的助理。”海亚欧一边擦拭着柜台一边说,“我反正不会上战场,以你的身份牌就不一定了。”
“对了,这段历史的结局是什么?”
海亚欧把抹布扔进水桶里,双手放在柜台上看着他:“橙灵甲,以骨为哨,号令天下;黄灵甲,聆听万声,运筹帷幄。”
“什么意思?”
“精灵史载,血魅之森Casablanca大教堂在一声嘹亮的哨声后,黑玫瑰疯长,渡鸦盘旋在血染的玫瑰之上,久久悲鸣。”
白象还在思考这段话的含义,那边两人已经结束了讨论。
“你的审美真是糟糕。”初砚摸了摸头发上的草编蜻蜓发簪。
“木偶师的审美,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