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昨个淋了雨,夜里起了烧,她今个早上才给她喂了安乃静才退了烧去,可别把脑子烧坏了去。
家里本来条件就不好,要是大女儿出点什么事,她也不想活了。
冲进屋子,就看到女儿一身冷汗的半坐在床上,搭溜在额前的发丝都被侵湿了去。
“静儿,静儿这是怎么了?”白母脱了鞋子进了房间,三两步就跑到女儿床边,担忧的上前摸着她的额头。
看到年轻的娘,白静的泪水忍不住滴落。
她娘是个苦命的,嫁到白家后好日子一天没享受过不说,灾害年间还得一人养全家。
早早把身子亏空了去,中年更是丧子,留下一个孙子还得了罕见的贫血病,卖屋卖地把孙子救下来,可她也没了半条命。
后来更是为了孙子能有片瓦遮雨被三个女婿怨恨。
“娘。”白静再也忍不住了,“娘,娘,娘。”
她嘴里叫喊着,人也紧紧抱住了她苦命的亲娘。
跟着进来的冯妮对着哭喊的白静说了声:“这孩子不会是被梦魇了吧?”看着床上的母女俩,冯妮撇撇嘴说了句。
冯妮也就是刚才在外边想给白静做媒的媒婆,她也是白家村本村的。
嫁的也是一户白姓人家,但跟白静家里不同宗。
罗春花回头撇了眼跟进来的冯妮,见她鞋都没脱进来,心里很是不高兴:“就是做了噩梦,她婶子,这事我做不了主,要不等静儿身子好些后再说?”她不是很喜欢有人进自己房间。
再一个,她也不信冯妮有那样好的心思,整个村子里她对谁都没有好感,毕竟在她最苦最难的时候村里没一个人帮过她。
要不是怕她死了,当时她大出血倒在田里都不会有人管她,每每想起这些事情她就心寒。
还沉寂在见到娘的白静也被自家娘的声音拉回现实。
“冯婶。”白静转过头,望向站在不远处的人,双眼像淬了毒般盯着她,“你个狗东西,你还敢来我家,看我不打死你。”
白静不知想到什么,作势就要下床去打人。
罗春花怎么可能让女儿动手,小辈打长辈说到哪都没理。
“她婶子,你先回去吧,静儿迷糊了,别吓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