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若无睹周遭众多拯救她之意,连背心顶住的利剑,在她背上留下了细伤,都仿佛被无视。
“为什么对我这么做?牛游医,”她喃喃自语,“难道… 难道你还不清楚我心中的想法么?”又言:“为我,我为阿爸恳言求了多少好话,阿爸应允给你成为学徒的机会,仅需宣誓投奔咱们,展现你的天赋,便可继阿爸后尘。而这,牛游医,你为何所为?”
质询如清风拂面,直逼心灵,使牛旭觉得痛击灵魂之问比吼叫更甚,远比最邪恶的诅咒刺入心扉。不论如何辩白,不论他寻得何种堂皇理由和托词,也掩不住内心的罪咎滔滔。
正当牛某犹豫难言作答之时,人海之后传来了洪钟之音,“没错,正是我说,现在亦重复,年轻人扔下兵器,只因我的掌上明珠,刚才之事便如梦如幻。”
前有石殿的众人纷纷退让,赫然让出路途,随之长髯如霜之翁在簇拥的部落长伴护之下,踏入人群前方屹然停顿。
老翁虽然已见风霜,但其体格雄浑,脊背傲然屹立,足可见其精壮胜年。无人为这长者引路,无需报号通报,单凭一眼,牛旭便明了他的身份,是土鸡之祭司,同时也是土眉之阿爸。
闻祭司言语,土眉黯淡如冰的双目再露星光;竭尽全力扭颈向牛旭瞥望,希冀听到心怡的应答。
无可奈何,一抹苦笑挂上牛旭嘴角,如今竟无法对视土眉的目光,只听其缓缓开口道:“对不起,我系黑石一族,我乃巫师,咱俩族的宿仇难弥,无法磨灭和遗忘。”
至此,肩负之任使牛旭压制满心内疚,话语坚定。“转过头,速从火种之中析出黑石的一部分,否则我立即将她赐死。”
身份呼喊之后,四周围的战士不禁愕然惊叹。始料未及的是,这年轻人日间骑着一只奇形陋鸟,看似无害,实则为巫师之身。
土鸡之祭司闻言色改,一时愣神后面色凝固:“不曾想我敖如此年长,仍有误判时。 黑石的牛,你取走火种之后又能怎样呢?”